为了隐藏身份,众人入夏时,米禽牧北与赵简同行,七斋其他人则扮作商队,由另一条路前往兴庆府。赵简见父心切,这一次,不用米禽牧北催促,自己便快马加鞭跑在前头。米禽牧北只能一面加速跟上,一面提高嗓门为赵简指路。只用了半天的时间,他们就来到了贺兰山脚。这里离兴庆府还有半日路程,赵王爷就被安置在这山中的别院。
他们沿着一条狭窄弯曲的马道上到半山腰,茂密的白桦林尽头微微透出些白光。待走近时,一座白玉石门豁然印入眼帘。石门顶上有一只凤头,精雕细琢甚是惟妙,下书三个大字:凤鸣阁。
赵简飞身下马,不顾门口带刀的守卫,只身就要大步踏入门内。两名守卫正欲拔刀阻拦,却见赵简身后的米禽牧北使了个眼神,便乖乖的后退一步放她过去。
石门内别有一番天地,青松怪石,山水屏风,颇有些中原园林的风味。屏风后面的宅院,也是标准的大宋阁楼样式。
赵简顾不得细品这里的景致,在内院中大声喊着“爹”四处张望。一个小厮急匆匆地跑了出来。
“是赵简郡主吧?这边请。”小厮抬手致意,把她领到东边的一间厢房。
赵简刚走到门口便看见赵王爷迈着急切的步子从内屋跑了出来。
“阿简——!”“爹——!”
父女俩紧紧抱在一起,顿时哭做一团。米禽牧北没有跟过来,只是站在屏风旁边,远远地看着他们。
“爹你没事吧?米禽牧北那个混帐有没有让人欺负你?”赵简紧紧抓住赵王爷的双臂,两眼不断地打量他的全身。
“爹还好。爹没事。”赵王爷爷一手扶住赵简的肩,一手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痕,“就是想女儿想得难受……”
“都是女儿不好。我没有保护好爹。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爹爹半分!”赵简泪眼模糊地哽咽道,“爹您的身体怎么样了?这些日子我真是担心死了。”
“没有大碍……”赵王爷摆摆手。“这几日,一直有一位郎中天天来给我瞧病。我吃了他的药,竟然感觉精神了不少。”
“郎中?”赵简内心一警觉。米禽牧北会给我爹请郎中?这是安的什么心?她抬头再看赵王爷,发现气色确实红润了不少。
米禽牧北这才悠然地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