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可丧失的恐慌,而被拥有者才能被失去。刘旻杉察觉到的是,陈竺的言语暗示“敌我”划分——你怎么能背着我,和我讨厌的人走近?
刘旻杉不知道的是,陈竺困惑如果刘旻杉把他置于“情敌”的位置,为什么他们还会交往。惺惺相惜吗?男性的友谊真是奇怪。
“哦,什么废话?”陈竺问。
刘旻杉支支吾吾地不愿意讲,他怕一开个头,就要竹筒倒豆腐似的把自己心事也交代出来了。
传来几声哨响,刘旻杉扭头望了望,说:“你们年级比赛好像也结束了。”
“好啊,你居然和我来这一套。”陈竺偏着点身,头朝后仰了下,装出愤然的样子,“你居然学会了转移话题的套路。不愿意说就算了,真诚呢?上了一学期大学,还学会了什么不好的习惯?”
“还学会了喝酒打牌大保健。”
陈竺一首掩面一手捂住胸口:“我对不住高总。”说着,转身要走。
刘旻杉按住她的肩膀:“你随口瞎说的,你提她干什么啊。”
“说归说……”陈竺拨了拨他的手。
刘旻杉定睛看着她:“我错了。”
——但他还是没有说。陈竺心里不太高兴。她看向隔壁场区,人文院有些学生围站在一起,沈晴天也和她们在一块。陈竺观察了一会儿,拧着眉头说:“我们院没有赢。明显在高兴的是另一边。”
“你看起来挺在意?”
“虽然我没为后勤尽一份力,还在最后站在这里和你说闲话,但我当然想自己人赢。”
刘旻杉看着陈竺发动“只要我努力吐槽自己你就不能再吐槽我”技能,低语一句:“还是这么有胜负欲。”
有人喊了声“陈竺”,她看见纪舸在朝自己挥手,示意她过去,便对刘旻杉说:“有人喊我,我过去了。”说完,又瞅了瞅刘旻杉的衣服,“把外套穿上吧,别感冒了。”
她走过去的时候,中文系的彭文奇正和另一个不认识的球员激烈争论订的宵夜馆还去不去,纪舸站在一旁一言不发。陈竺听了两句就明白了,说:“办,输了才要大办。”当然去吃个宵夜不属于大办酒席,但是这么个意思。
纪舸立刻看了她一眼。这一眼颇为古怪,像一道闪电,陈竺被击中后头脑混沌,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