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很了不起。”纪舸说着,微微扬起眉毛,“我会怀疑你的一天是不是有四十八个小时。”
这算什么,陈竺想。她也这样说了出来,“这算什么,我学弟十八岁就能弹李斯特的《钟》,这支变态级难练,而且不是随便学过钢琴的人都能弹下来的……”陈竺的语气里暗含着不明的骄傲。
纪舸没好气地说:“我说,你能不提他么?”
“哦。”陈竺应了一声。不太妙,她想。
她们又说了一会儿关于选修课的事,到了宿舍楼下,纪舸将打包盒递给陈竺,她想起先前的插曲。
“明天见。”纪舸说。
“明天见。希望你下次能坦诚一点。”陈竺应着,声音像是不经意间一笔带过。
纪舸起先没反应过来,陈竺轻轻晃了晃装着打包盒的袋子,男生瞬间了悟,面红耳赤,半天没憋出话来。等了一会儿,陈竺也觉得气氛有点尴尬,“那我先上去了……”
纪舸抓住她的手腕,“少一点套路,多一点真诚。我会更真诚的,陈竺,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决心。”
陈竺感觉手腕发烫,好在他说完就松开了,她慌张地说:“好的,我上去了。”男生又在她的背后找补似的喊道:“陈竺,我要和你做朋友,是不是只能做你排名第三的朋友。”
陈竺转过身,“你还得排在沈晴天后面。”
陈竺回了寝室,发现为人很不地道的室友正坐在桌子前看电视剧,故意问道:“事情解决了?”
沈晴天举起双手双脚:“我可没有骗你,我是真的被周导夺命连环催,在他办公室被训斥一通,刚颠簸回来。”
“真的?”陈竺满面狐疑。
“嘿嘿,只不过看到消息时我的心情是——老周及时雨啊!”
“我就知道。”陈竺忍住把打包盒砸她脸上的冲动。
“你真聪明。”沈晴天眨巴着星星眼。
陈竺冷哼一声,“不是我聪明,请你们数一下这是第几次了。你做僚机也得有个限度和底线,到底和谁一边的啊。”
“我当然和大人您一边的。”沈晴天乐呵呵地拆开餐盒,掰开一次性筷子,“可是我刚刚看你回来的表情,挺开心的哇。”
陈竺神情凝滞,“我有么?”她自己心里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