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竺摹完线稿,让小姑娘拿油画棒上色。纪舸看了看她的成稿,说:“你经常给我一种什么都能做得好、什么都会的感觉。”
陈竺干笑了两声,克服了试图控制她的自负情绪,轻松地说:“太仰慕我的话,我不介意收你当马仔。”
刘如佩虔诚地俯着身子,摆弄了好一会画棒,半天没敢落笔。陈竺挑出几只,先在区域边框描了几圈,眨眨眼。小姑娘心领神会,闷头认真地开始涂其他空白。
纪舸组的创作已接近尾声,他还在刚才的话题上纠结,问陈竺做她马仔有什么好处。
“就像粉丝后援会,至少你得到了官方认可。”
“官方认可……”纪舸露出一个忍俊不禁的笑容,“那可以得到一个号码牌吗?”
“什么号码牌?”她刚说完,如佩指了指桥上少女的裙子,意思是“这里涂什么颜色”。陈竺连忙去笔筒里翻找。
纪舸翘起左手大拇指,右手成掌在左手大拇指后方顺时针抚摸了一圈。陈竺正认真比对彩铅颜色,没看到他的动作。倒是一旁的小女孩看见了,立刻抬起两只手,合成一个爱心的手势。
陈竺找到合适的彩铅,转头看到她的爱心,对纪舸说:“她还挺喜欢你的。”
纪舸双手搁在桌面上,微笑着。
活动合影留念后,聋哑儿童们和老师先离开。刘如佩小心翼翼地卷好画纸,用手语和陈竺说“谢谢”,陈竺回给她一个同样的手势。这时候她才体会到手语的交流方式的美妙和柔和。
他们拿到活动证明后离开志愿中心时,天已经黑了。走在路边的人行道上,沈晴天说附近有家评价很高的烤肉店,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一定要去打卡。好不容易出来一趟,陈竺也觉得直接回去过于可惜,点一点头,三人同行着找到了地方。
他们坐下没多久,沈晴天看着手机说了声“完蛋了”,她错过了自己导师一个小事情发来的消息,然后在最近半个小时里被信息狂轰乱炸了。
“我得赶紧去他办公室。”她说着就拿起包,准备冲出去。
陈竺知道她导师是出名的压迫学生,沈晴天又怕老师得紧。但还是一把拽住她的衣服,说:“你要来吃的,现在要走的也是你。反正他都被你放置一小时了,早就生过气了,你干脆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