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殿是惠帝平时休息的地方,除了总管张文海,一般人不得入内。沈鸿煊也是第一次进来,对所有事务都心怀警惕。
殿中几道大门,都由明黄色的帷幔隔开,帷幔轻薄透明,相互重叠,隐隐约约能看到后面有一张大床。
侍卫长绕开红柱,示意左右噤声,指挥手下人在前面探路,自己则护在沈鸿煊身侧。十一个人兵分各处,找寻可能有伏兵的地方。
帘幔一道道被挑开,四周安静如夜,所有人都高度紧张,提防随时可能出现的敌人。
随着最后一道帘幔打开,面前的龙床围帐紧闭,地上放了一双明黄色的靴。
“怎么没人?”沈鸿煊低声问侍卫长。
侍卫长环顾四周,茫然摇头。
其他几人都看向周围,检查丫鬟太监是不是隐藏在某个角落。
“这不正常,怎么会没人?”侍卫长握紧手中的钢刀,护住沈鸿煊,让手下人去检查床上。
底下人接到命令,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前,从刀尖挑起一角帐子。
帐里鼓鼓囊囊的,一床被子盖过了枕头。手下人看了一眼侍卫长,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举起钢刀,朝被子砍了下去。
然而被中绵软,一刀下去尽是上等的白棉,舞动翻飞,连个人影都没有。
“不好!上当了!”侍卫长大喝一声,掩护沈鸿煊出去。
突然,一阵异响,红柱上方出现了很多黑衣武士,像游蛇一样,从四面八方跳了下来。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还不快束手就擒!”七醉一马当先,逼近沈鸿煊。
今早收到命令,七醉就从东宫赶到勤政殿布置。他虽然被划给了太子,但惠帝一直都是他最重要的主子,必要时,可以为主子清除一切障碍。
沈鸿煊此时方知,为什么从早起就一直眼皮乱跳,原来他们的计划,早就在惠帝的掌握之中了。对方布下罗网,已经等候他们多时。
“我,我……”沈鸿煊张口结舌,膝盖不觉发软。
侍卫长从旁边把他搀住,严词喝止:“事到如今,唯有拼杀出去!”
“可是,可是这里是皇宫,咱们出不去的。”沈鸿煊牙关打战,害怕地直往后缩。
侍卫长一巴掌扇到他脸上,骂道:“求饶一样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