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得一夜没睡着,老早就盯着福亨居的一举一动,想看看韩氏有什么反应?
恰逢秦颂从兵部下职,闻讯也赶到韩氏的院子里。
“怎么回事?”看着焕然一新的花池,秦颂问身边人。
韩氏好像突然有了靠山,扑到秦颂跟前,哭天抢地。
“你个不孝子,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别人都欺负到我脸上来了,你当真看不到吗?”
周围七嘴八舌,秦颂听了半天,好歹理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他看了眼新种的柏树,脸上无悲无喜。
“柏树长青,寓意母亲长寿,这没什么不好的。”
韩氏更加郁结,捶胸顿足道:“你可真会装聋作哑!这人神通广大,一夜之间换了我的花,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危机吗?大盛第一武将的气势哪里去了?除非这件事就是你做的,你个不孝子,想咒我去死!”
让韩氏去死,秦颂还真有认真考虑过。以前他顾虑太多,怕媚姬在惠帝的身边吹枕头风,所以不敢对韩氏不好,韩氏便以为他害怕,一直以“不孝子”的罪名相威胁。
但现在不同了。
昨夜合力围捕,刘大人与魏大人家的案子已经告破,主犯被擒,正是秦飞云和沈安之在巷子里碰到的那几个人。
案情呈报给惠帝,三法司的官员都在场,一番审问,主要案犯承受不住刑罚,纷纷服毒自尽。有一个手慢的,被沈安之按住,拷打之后,问出了不少详情。
其中事设媚姬,惠帝与三法司全都知情。
所以,秦颂根本不需顾虑韩氏太多。
而且树是谁换的?这么简单的问题,他一看便知。
昨夜配合禁军行动,他调走了守卫的府兵,此事只有内部的人知道。府里就那么几个主子,除了不愿多事的宁诗宜、年幼的秦飞霜,剩下那个是谁,还需要多问吗?
\"你当真不管吗?”韩氏又问,“你若不管,我有的是地方告状!你别忘了,颖儿在世时,与宫里的媚姬娘娘是至交,我只要去说上一说,保管你官位不保!”
秦颂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说道:“想告就去告吧,言已至此,想干什么是你的自由。”
韩氏万万没想到,一向惧怕她的秦颂,怎么像突然换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