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内,惠帝一脸严肃,听礼部尚书李文韬给他汇报详情。
“吴卿,真是你私换的人吗?”惠帝质问道。
吴文华不敢抬头,他是准备换人来着,不过人都不见了,今日纯属走背运。
“微臣怎么敢?”吴文华跪地辩解,“与陛下结亲,是我吴家几世修来的荣耀,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这件事开玩笑。”
惠帝点点头,又问哭泣不止的吴沁兰。
“是否真如吴卿所说,你为了荣华富贵,阴谋挤走嫡姐,想自己上位?”
吴沁兰抽抽搭搭,连忙摇头否认。
但是当惠帝问她,为什么新娘换人的时候,吴沁兰又因为担心府中的姨娘,支支吾吾,不敢说出实情。
惠帝见问不出个头绪,又把矛头转向呆若木鸡的沈鸿煊。
“老三,你今日是怎么了?成个亲而已,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还嫌丢的人不够吗?”
沈鸿煊又是委屈,又是羞愤,好半天才平复心情,跪地道:“父皇明鉴,有人想故意整儿臣。”
“哦——”惠帝坐直身体,眉峰聚起,“把你知道的说来听听,也好让大家参详。”
从酒肆捉奸开始,沈鸿煊经历的事不可谓不屈辱,平时自己咽不下这口气也就算了,如今还被要求讲给其他人听。沈鸿煊心有不甘,然而惠帝金口玉言,就算是亲儿子,他也不敢违抗。
无法,沈鸿煊只好硬着头皮,把从入狱以来的遭遇,和今日在街上、以及将军府大堂发生的事全部讲出来。
“你是说有人故意不让你沐浴,想让你出丑?”惠帝特意强调,“可是衣物是你自己脱在马车里的,别人还能预判不成?”
说到这里,沈鸿煊更加来气,一双眼盯着沈安之,恨不得将其揪出来打一顿。
沈安之自然明白沈鸿煊怨从何来,解释道:“儿臣奉父皇的旨意,到兵部大牢迎接三弟到将军府成亲,当时儿臣在马上,是三弟主动提及,说要和儿臣交换,儿臣才坐到马车里去的。至于把衣物扔出来一事,纯粹是因为异味太重,儿臣还要参加宴席,自然不能容忍身染臭味,倒不是故意针对三弟。”
惠帝点头,觉得沈安之说得有道理。如果他和秽物同处一室,首先想到的,必然也是把秽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