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秦飞云遣退暖雪,在房中准备好热茶。
亥时未过,窗户如约响起,她整理形容,起身前去开窗。
“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
窗户既开,男子一跃而进,面对比平时魁梧许多的身躯,秦飞云张口结舌。
“您…怎么来了…”
秦颂掸净衣袍,选中沈安之平时坐的地方,正襟危坐。
“怎么?不欢迎为父吗?”
来者不善,秦飞云不敢多言。她想掌灯给沈安之提醒,在被秦颂制止后,只能取杯倒茶,乖乖地奉上。
隔着桌子,父女俩大眼瞪小眼,谁都不说第一句。
约莫半个时辰,秦飞云腿都站麻了,刚想换个姿势,窗外“笃笃”两声,惊得她头皮发麻。
她微抬起头,看到秦颂如鹰隼一般的锐利眼睛,又赶紧垂下,老老实实地去开窗。
窗扇刚一打开,沈安之就跳了进来,还没说话,就发现房中多了一个黑影,立时心生警觉,出拳疾冲出去。
昏暗中,沈安之轻灵飘忽,闪转之余,也在观察对方的拳脚走势。
他在碧苍山习武多年,对武林各派的招式不说涉猎,至少能叫得出名号。但今天这人,出手只讲快狠不说,还完全不留后路。他只接了几招,便看出对方出身行伍,旋即止住攻势,慌忙下拜。
“国公大人。”
“王爷好雅兴啊!”秦颂皮笑肉不笑,“此处是小女闺房,王爷深夜到访,不知有何贵干?”
自上次“退亲”的事后,秦颂就对沈安之颇有微词。沈安之不仅没有登门道歉,还敢私闯国公府,要不是他蹲守多日,怎能把沈安之一举擒获?
沈安之自知理亏,不过韩立已经伏法,道出真相也并非不可。
他想了一想,见秦飞云始终低头,推测她是畏惧秦颂的威严,便走到中间,借解释之机,不经意将父女俩隔开。
“安之无状,还请国公原谅。”
秦颂“哼”了一声,本不想理会,又觉得以沈安之的人品,实在不像偏听偏信的人,便耐住性子,板着脸道:“你就没什么想说的?若还是那几句,别怪老夫不顾皇上的面子,也要教训了你一顿。”
“国公说的是。”沈安之长舒一口气,感觉秦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