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又锥心的谩骂,想到前世时,秦飞云被迫害的种种残酷的画面,沈安之不寒而栗。
明明心里已经很痛了,他却强忍着,让面色看起来平静,不给敌人一点快意。
沈安之笑道:“三弟前些日子还对飞云情深义重,说什么也要把她娶回去,这才过了几天,翻脸比翻书还快,可想而知,吴小姐以后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吧?”
嘲弄的话语,让沈鸿煊一时语塞,他怔愣了片刻,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二哥说笑了,秦飞云怎么能和吴小姐相提并论呢?兄弟以前是被猪油蒙了心,被秦飞云的花言巧语所骗,现在幡然悔悟,也为时未晚啊!倒是二哥,到现在还执迷不悟,以后迟早要吃亏的。”
“那就等吃亏了再说吧!”沈安之轻笑。
眼见沈鸿煊更加气急败坏,沈安之不由想起了那晚与秦飞云说过的话,于是起了玩味的心思。
“三弟似乎对飞云小时候的事很熟悉,就连她被劫匪关在哪里都知道,那是什么山来着?”
“那自然是熟悉得很,”沈鸿煊得意洋洋,“不止是我,京城里绝大多数都知道,就是城外的黑雾山嘛!”
“哦——”沈安之拉长语调,“三弟可真是神通广大,想不到我这个救人的人都不知道在黑雾山,三弟竟然知道!我怎么记得,我是从京郊废宅把飞云带回来的,难道是我记错了?还是说劫匪里面,有三弟的暗线?又或是,三弟就是幕后主使?”
沈鸿煊一时得意,竟把沈安之救人的事情给忘了,还说了一大堆的妄论。
看着沈安之鹰隼一般的锐利眼神,沈鸿煊突然后怕,想起来面前站的,是闻名天下的剑客,抬手就能取自己的项上人头。
感受到对面的压迫,沈鸿煊连连后退,“既然这样,兄弟就祝二哥和秦姑娘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见沈安之没有追赶,沈鸿煊在退了十来步后,飞一样地跑出了皇宫。
风声呼啸,身后传来沈安之不紧不慢的声音。
“借你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