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山坟地,尸变来势汹汹,如潮水黑压压朝三人围来。
薛致一个跃起,黑气缭绕,喀嚓一声踩断了面前腐尸的脖子,落地时提剑继续砍。
这些腐尸即使砍掉脑袋,劈成两半依旧像是嗅到腥气一般,蠕动扭曲着向他们爬来,不死不痛,恼人至极。
薛致啧了一声,朝着那断了脖子的腐尸一连十几剑,将它劈成碎块,终于是不见了动静。
穆央和小乌龟抡着铁锹爆头,小乌龟爆完一个头就啊啊啊冲过去,在腐尸爬起来前,将铁锹挥出残影,剁成一块一块。
穆央可以直接用爆破符炸碎,她右手一抖,数张符纸像扇子一样展开,挥袖,符纸在上方一一陈列排开。
“去。”符纸应咒,朝着不断涌来的尸潮轰炸。
她手中的铁锹已经有些卷刃,穆央当即决定用另一头手柄砸。
“接着。”
薛致停了下来,黑气化刃,将黑色长刃抛给穆央。
“谢啦。”纯黑的长刃握在手中凉凉的,小黑气绕上她的手腕,亲昵地蹭了蹭。
两把铁锹都到了小乌龟的手里,他鼓了一口气,背上变出一个大大的龟壳,脑袋和腿缩进龟壳里,只留两把挥成风车的铁锹,往前一滚,撞开一片。
半晌过后,腐尸源源不断,依旧不见少。穆央已经开始喘气了,渐渐觉得毫无原因地灵力滞涩,像是被牵扯住了一般挥动胳膊都要费力许多。
穆央咬了咬唇,双手握刃,侧身一刀劈下,阻挡腐尸靠近,一边心里盘算着,也许是这股奇异的花香引发的尸变。
这被牵绊的感觉,很像是在梦里被人追杀时焦急万分却迈不动腿。
梦里,对!就是这种感觉。穆央喘了口气,终于想到了这种贴切的形容。
她大胆地猜想,也许,眼前的腐尸并不是真的。
穆央回头看向那棺粉花,熏天尸臭盖住了奇异花香。
试试也无妨。
花棺被腐尸群有意无意地拥在中心,距他们有段距离。
“薛致!”
薛致出手如电,连环剑招破穿虚空,干净利落,狠辣无情,清理出了一片得以喘息,忽然听到高喊,一个身影冒冒然,就朝他奋力扑来,他绷紧的手腕来不及松,堪堪将剑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