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西洲知道自己现在很生气。
哪怕他再是包容的性格,也实在忍受不了自己像是物品一般被抢来抢去。
很没有礼貌。
并且,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包容的人。
“霍景行,你知道吗,我现在真的有一点生气。”哪怕是霍景行之前再怎么胡闹,奉西洲也自觉自己没有生气到这种程度。
他只知道自己在冷笑,这个举动让霍景行不出意料地露出了相当困惑的表情,但他只觉得对方讨厌。
霍景行先是不听从他的叮嘱解开了书本上危险的封印,其次又做出类似单方面撕毁和平协约的举动。
不停地,不停地妨碍他的行动,难道这个家伙还不够清楚如果自己没能把所有法器销毁,将会造成怎样污染泄露的严重事故吗?
奉西洲的眼中一闪而过恼怒焦躁的红光,被不断挑衅的忍耐神经紧绷至极限。
能不能在这里想个办法把这个家伙处理……掉?
等等,处理掉?
奉西洲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对,自己怎么会产生如此危险的想法。
“霍景行,看着我!我的眼睛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奉西洲隐隐想到一种可能,这让他不得不开口向霍景行确认。如果事实正如他所想到的那般,就只能说明两个人都已经处在一种非常危险的处境里,那么他就不得不当机立断采取一些制止措施。
“很漂亮的眼睛啊,嗯,有点红?”霍景行的语气不以为意,甚至略带着些轻佻的赞美。但奉西洲仔细看来,霍景行本人的眼眸底也略微闪烁着猩红的色泽,比血管更深沉的颜色诉说着情况的不妙。
糟了,奉西洲现在已经能够确认霍景行的侵蚀根本没有好转,对方恢复神智只是一个幌,更有可能的是霍景行的意志已经根深蒂固地受到了侵蚀,甚至已经能够模拟出所谓“正常的状态”进行自我保护。
而离他最近的自己,显然也被侵蚀所波及,刚才混乱的意识就可以作为佐证。
“西洲,停下你现在想做的事,我们没必要阻止现在这个状态,不是吗?”
霍景行幽暗的眼神里分明隐藏着不属于他的焦躁,多半是察觉了奉西洲想要做些什么,就连抱住对方的双臂也下意识地紧紧收拢,晦涩不明的神色像是在祈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