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西洲在那天晚上罕见地失眠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阻止符灿使用那件副作用极强的法器——或许只是因为拒绝不了阿灿请求时那一双期待的狗狗眼,又或许是他也好奇阿灿想要通过占卜知道些什么。
当符灿敲门的时候,他几乎是翻身下床,在第二次敲门声响起之前打开房门。
或许是因为对方得到了一个占卜的好结果,符灿的神情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微笑着把法器交给自己。
本来当符灿在第一次询问时没有做出问答时,奉西洲不应该任由自己的好奇心泛滥开口再一次询问对方到底占卜了什么问题,但他还是问了。
如果不回答也没有关系,奉西洲皱着眉在心里谴责着自己多余的好奇心泛滥。
“是和洲哥有关的问题,问了之后收集法器的过程会不会顺利。”这次符灿没有犹豫,点了点头立刻就回答了问题。
是因为得到了好的结果吗?奉西洲眉头一挑,却隐约从对方诚挚得不像话的表情里感觉出一丝不对劲来。
“占卜的结果也说,我们之后会很顺利地把所有法器都收集到哦。”似乎是急着证明什么,符灿抿了抿唇,在他面前飞快地抢答道。
“所以洲哥什么也不用担心。”
似乎光是看着眼前符灿的笑容,奉西洲就能松一口气把那些令人不快的担忧都抛之脑后。但出于两人多年来达成的默契,奉西洲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等他说了晚安把符灿哄回房间,看着对方熄灯睡觉后,回到自己房间里的奉西洲全无睡意,坐在桌前紧盯着那副刚被使用过的法器。
哪怕他是制作者,也不能知晓其他人究竟用法器询问了怎样的问题。
符灿以自己的气运为代价,问的却是有关他的问题。这让奉西洲觉得自己实在是亏欠了对方太多。
他原本以为阿灿会问一些更有关自己的问题,比如未来可能遇到的障碍、喜欢的人之类更稀松平常一些的问题,而不是白白把问题浪费在自己身上。
奉西洲想起了自己在完成这件法器的制作之后所提出的第一个问题——带着半是测试半是认真的心态,他问那副纸牌,自己未来的命运将何去何从。
虽然问的是他本人的未来,但奉西洲也没真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