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程娉笑道,又凑近了些,“我母亲走的早,好些事情无人教我,可到底做不出这般行径来。殿下放心,他们那边我自是会去解释的。”
“多谢娉儿姑娘。”黛云听她如此大刺刺地将家里的事情和盘托出,心中惊讶之余也不再端着了,当下笑着同她道了谢,“怪不得姑娘如此讨人喜欢。”
程娉又欢欢喜喜地同黛云说了许多,逗得连心有芥蒂的江杏白都没忍住跟着乐起来,那样自然随性的做派,是无论如何都装不出来的。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就见江安端着些时令的水果往这边走来。
“安哥!”程娉带着些歉意地对俩人行了个颔首礼,乐颠颠往江安的方向跑了过去,不避讳,也不顾忌旁人的目光,很是洒脱自然。
“没想到程家家教严苛,竟会将女儿养成了这般性子。”黛云望向那对璧人,心中生出了不同的看法,“我瞧着倒是你那位姨娘生的弟弟,叫人吃的死死的。”
江杏白抿嘴笑起来,有些怀念伤感地开口道:“安儿曾经也是跟着我们一起玩闹的,只是后来渐渐疏远了去。若他母亲是个安守本分的,想来我们尚能和睦共处。”
黛云摇摇头道:“若是他自己不乐意,即便宋氏如何谋划都无用。不过我倒是觉得,有程姑娘在此,他怕是做不出什么坏事来。”
江杏白苦涩笑道:“但愿如此。”
忽而不远处传来了不大不小的骚动,黛云扭头望去,却见江勉被人群簇拥着前进。他周围跟着好些人,一眼便能瞧出原本都是武将出身。
江勉的青衫上几乎寻不着一块好地了,笔走龙蛇地写满了诗句,比起方才阮唐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江将军今日可是给我们武将长脸哩。”一个精壮的汉子乐呵呵地拍在他背上,“阮大人承让、承让。”
“江将军委实是深藏不露啊。”阮唐起初轻敌了去,这才堪堪输给了他。
“凑巧而已,要论朝中才华,阮大人才是各中楚鞘。”江勉把玩着手里奖品——一把乌檀骨的折扇,盘算着如何将她赠与黛云。
“兄长文韬武略,江安甘拜下风。”江安虽是如此说,但仍有两分愤恨的神色。他原本便同程娉夸下海口,要为她赢个头奖回来的,可眼下这礼物给谁都好,偏偏叫处处被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