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其他与会者了,但江杏白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起来。黛云见她如此,干脆提议道:“在这也坐了许久,不若我们去别处逛逛瞧瞧,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我们兄弟两个就不跟着凑热闹了,到别处玩去哩。”江闻和江齐本就少年心性,听黛云如此说,当下也来了兴趣。
“去罢。”江勉摆摆手,两人当下就跑开了。
黛云本想着去章禾那处瞧瞧,但思及方才叫人一眼看出了她苏桃的身份,于是打消了念头。
加之先前出了程婷的事情,京中贵女们虽说不见得有多待见曾经的程家三女,但程家次女程娉却是人缘极好的。便是为着她,众人也都有意无意忽略了黛云去。
但程娉本人却不是这么想,她捧着棋子施施然走到黛云跟前,笑得很是得体:“先前家中的事情,全仰仗公主殿下网开一面,不知可否赏脸,与臣女对弈切磋一番?”
黛云哪里喜欢弈棋,要她坐上个把时辰不许动,那可真正是难受极致,于是笑着回绝道:“本公主于此并无造诣,恐怕不是程姑娘的对手。正是打算同江姑娘一道踏青赏景的,不知程姑娘可愿同路。”
“自然是愿意的,殿下若是不嫌弃,唤我一句娉儿便是。”程娉笑着将棋篓递与旁人,走至江杏白身侧。原本黛云只是客套一句,不曾想她欣然应约。
加之程娉又是江安的未婚妻,江勉在这便多有不便,于是招呼了位来诗会凑热闹的同僚,辞别黛云往别处去了。
“程姑娘,先前的事情多有得罪。”黛云率先开口,况且程娉句句得体不曾唐突于她,之后更是可能同她做对妯娌,如此把话说清楚了,免得日后再生嫌隙。
程娉却小声的同二人说道:“您并未波及我家,反而将我那贪慕虚荣,败坏家中风气的族妹送走了,我心中其实是高兴的。”
“自她来了后,终日和我们同吃同住,何曾亏欠了去。但她尤不知足,时常欺压下人,克扣赏钱。我母亲过世的早,父亲平日里公务繁忙,哪里看得出这些内宅的事情,这才叫她作威作福了许久。”
“如此这般,也算是她自作自受了。”自江夫人病重后,那宋氏愈发跋扈起来。江杏白因此心中不平,甚少搭理江安母子,谁知听了程娉的这番话,却是另她高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