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要继续往北走吗?”
问觞点头。
约莫晌午时分,四人一马已经来到了几乎最东端的黎城。蓬莱岛还要往北走一点,直接顺着北行的小道就可直达海边,焚临阡却已经到站了。
道别时,焚临阡多问了一句:“你们的终点在哪儿?”
问觞:“蓬莱,去找金光步摇。你今后打算如何?”
焚临阡:“找到故友,然后看看能不能解决身后的麻烦吧。”
耶步恋恋不舍地道:“阡哥,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
焚临阡抿起唇,坚定地一点头。
四人又恢复成三人,在日落之前,终于看到了海。
傍晚时分的海面出奇得安稳,昏黄的余晖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渔船上的渔民昂着歌儿从天际悠悠驶来,背光的身影个个都镶上了金边。晚风夹杂着海水的咸气环绕在狭长的岸边,把人的袖口、衣襟都浸上了海味。渔民穿得很厚实,戴着一顶大斗笠,按理说这么冷的天气是捕不到鱼的,可他们的筐里都还算丰盛。
三人在渔民家里暂歇一夜,晚上就尝到了新鲜味美的海鱼。碗里的鱼都是风泽杳挑过刺的,问觞只管咀嚼吞咽。渔民家只有一处偏房,虽然三个人住有些施展不开,但好过在冬天的海边浪里来风里去。于是当晚,耶步和风泽杳在地板上铺了层薄被,就着地睡了。
问觞躺在床上,半夜里偷偷把棉被拿下去盖在二人身上,躺回来的时候,已经冻得睡不着了。
她面朝墙壁,往手心哈了两口热气,蜷缩成了一团。越夜越凉,越是神志清晰,偏偏赶了一天的路本就形容疲惫,困意连连,却强行被一阵一阵的寒气折磨清醒。问觞蜷得更小,努力地合上眼。
迷迷糊糊之间,床板突然轻微沉了一下,咯吱一声响,自己就掉进了一个温暖发烫的怀抱里。瞬时间僵硬的皮肤重新活了过来,活像大雪里冻僵的旅人紧紧贴着发光发烫的火炉,千辛万苦地找回了心跳和知觉。
像萤火虫追寻光一样,问觞本能地往后蹭了几下,紧紧贴住身后滚烫的胸膛。身后的人得到感召一般,毫不含糊地将她整个罩进怀里。
腰间勒的一条结实温热的胳膊,好像成为联系热度的纽带。那只胳膊环在她腰间,她恍恍惚惚的摩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