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步挠挠头,不解道,“阿妈总是愁眉不展的。可是,耶比拉族有什么不好呢?大家都那么热情。”
问觞道:“耶步,既是强娶的,这份别扭的心情如果解不开,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耶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估计是想到临死前阿爹阿妈都没能解开心结,心情十分郁闷,抱着大聪不说话了。
路上没有人再说话,落日的余晖渐渐洒满了小道,风泽杳道:“天色已晚,我们去前面那个驿站歇脚。”
问觞将大聪拴进马厩,三人一齐坐在堂里打尖。门外吹起寒风来,把小栈里的几根蜡烛吹熄了,小二连忙去关门,正要合上木门时,突然从门外伸出了一只苍白的手抵住了门。
来人裹挟着一身寒风,头上戴着一顶斗笠,斗笠上垂下黑色的纱巾,把他的脸遮得严严实实。从身形上来看,是个修长的男子,只是这人似乎状态不妙,近乎是跌跌撞撞地进了门。小二想扶一把,却被他避过了,开口的嗓音低沉破碎:“水。”
小二眼镜骨碌一转,见他虽然形容不妙,但浑身上下皆是价值不菲的金线绸衣,心想估计是哪里的公子爷来的,丝毫不敢怠慢,连忙给他上了一壶温度适中的好茶,小心翼翼地问:“客官可需要些别的吃食?”
男子掀起一半面纱,迅速地灌了一杯茶进肚,然后放下面纱道:“多谢,不必。一间房。”
男人起身,上楼去时经过问觞一桌,看了一眼这三人,不禁一愣,继而连忙转移回目光,径直去楼上了。
问觞嘎嘣嚼着花生,状似无意道:“风真大。再过不久要入冬了吧。”
风泽杳颔首:“到了古河镇,先添几件冬衣。”
说到这儿,问觞不好意思道:“破费了。”
风泽杳摇摇头,缓缓喝了口热茶。
这一路来,她身无分文,吃穿喝都是风泽杳的。一开始还会客气几句,说两声日后定会报答你的云云。后来成了习惯,吃什么喝什么也不需问他要,直接拿了,他在后面跟着付钱就好了。
倒也达成了默契。只是她也暗自好奇,风泽杳一不是富贵人家子弟,不存在纨绔的资本,二不经商或做劳工,哪来的收入这样大手大脚地挥霍?
三人上了楼,房间却不是连在一起的。小二解释道刚才那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