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要先在敌方出招要求对方记住她的名讳。她死前的唯一一个愿望就是就算她死了,她也要遗臭万年,叫后来人常常记起她。可是她死了什么都留不下,连坟冢都没人愿意给她立,真真是死后一身轻,什么都不剩。好在还有一把有灵的剑,她就把剑给封了,以后谁想拿她的剑,就必须夸赞她一番,哄得她开心了,自然就能用了。”
耶步目瞪口呆,半晌道:“这人可真有意思,搞半天就想让人记住她。但是,也挺可悲的。”
问觞道:“是啊。所以待会儿我们要是找到了,你一定要虔心地夸赞她。”
耶步认真地点头,掷地有声道:“好。”
问觞正暗自好笑,心想耶步真是天真又好骗,风泽杳突然开口道:“有的。”
问觞:“嗯?有什么。”
风泽杳道:“坟冢。”
问觞微微一怔。
风泽杳道:“她死后,并非什么都没有。”
问觞呆了一会儿,干笑道:“还挺出乎意料的哈。”
风泽杳没有接她的笑话,只道:“不意外。”
于是三人折了道,先去古河镇拿剑。古河镇这个名字乍一听还挺耳熟,问觞摸索了一下记忆,好像年少的时候去过,办什么事倒记不得了,但隐隐约约还记得个名字。虽然知道这地方,但却不知道具体方位,当时来就来了,去也匆匆,没料到日后竟还有一桩寻剑的事。
听名字也料定是个水系纵横的小镇,只是风泽杳为什么会把剑藏在那样的地方呢?莫非是他觉得古河镇清净不扰,人杰地灵,适合养剑?
心里想着便问出了口,风泽杳答道:”没什么特别的,只是觉得那里是个好地方。”
“风景好?人好?”问觞忍俊不禁,“你这人难猜得很,你这个好,也不知究竟是什么好。”
耶步道:“定是风景好人也好。我自幼生活在西边的森林里,从没去过江南水乡之地呢。我阿爹最是喜欢江南了,说那里水又蓝又绿,桥路雅致,多垂柳,人也温婉。我阿妈就是他途径江南时带回来的,听我阿爷说我阿爹怕我阿妈跑了,带回来没两天就成亲了。”
“哦,”问觞意外道,“你阿妈是被迫的吗?”
“不是。我阿妈也爱我阿爹,但她不喜欢耶比拉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