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空间内,时鹿和三岁排排躺在虚无的云端。
时鹿看三岁还拿着她送的玫瑰花爱不释手,忽然想起来,“我变玫瑰花的时候,突然刮起来的那阵风,是不是你在偷偷帮我?”
三岁睁大眼睛,一脸“你说什么我不懂”的表情。
时鹿可不容他装傻,一脸笃定的道:“还有我变成竹鼠的时候,两次关键时刻,玄之又玄闻到的气息,也是你在背后搞鬼吧?”
三岁收起仍然娇艳欲滴的新鲜玫瑰花,抱着心爱的小平板,掩耳盗铃般的强调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神是不可以随意干涉世界的,这是神必须遵守的铁则。
时鹿戳了戳他胖得吨吨吨抖动的肚子,“岁哥啊,你为什么要这么拼命?这小世界虽然是属于你的,但是你自己都无法进去玩耍啊。”
一捧茅根就能喜滋滋的神,一朵玫瑰花就能哄骗的神,生活之单调与单纯可想而知。
整天蹲在啥也没有的空间里,空对花花世界,一点参与感都得不到,这个神,当得有什么意思呢?
和麦田里的稻草人有什么区别?
而且,就算拼尽所有,他的拼命,他的努力,或许到死都无人知晓呢,不觉得很没意义吗?
虽然三岁什么也不肯和她多说,但时鹿也能看得出来,三岁对他的小世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权限。
因为要是有的话,也不需要多此一举的抓她来当工具人了。
虽然,她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起作用的,有没有真的起到作用。
讲真,三岁这设定有点不科学哦。
时鹿总觉得有哪里不大对劲,她也说不清楚,但她的直觉,整个事情给她的感觉,莫名的有些违和。
怎么说呢,他的人和他的名字和他做的事一样,一点也不神。
贪吃,好奇,天真,孩子气,执拗,意外地充满了人味儿。
三岁倒没有怀疑什么不对劲,半点不带犹豫的回道:“这是我的小世界,我对它有责任,它是我的责任所在。”
可以,这个回答很小王子。
时鹿瞬间想到了孤独星球上的小王子,养玫瑰花的小王子说,他驯化了他的玫瑰花,就有了必须承担的责任。
三岁是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