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的目光后,闪烁着含羞垂眸,没忍住,一下坐到了她身旁,扣着柳腰,抓过柔夷在掌心按了按:“蓁蓁!”幸亏他那日将这嫁衣抢了出来,他的蓁蓁,合该穿得这般美!
还是喜娘笑吟吟地提醒:“新郎新娘可该先喝合卺酒啊!”
裴彬只得先将握着的手松开,唇瓣止不住地弯着,视线不舍得离开她,将铺着红绸布的案上那壶酒提了起来,倾倒进两个白瓷酒樽里,而后将其中杯递给了安知珺,自己再拿起了另一杯。
安知珺接过酒樽,看着裴彬拿起另一杯后,微微垂首,避开他灼灼的目光,对饮而尽。
待放下酒樽,裴彬登时便将安知珺拥入怀里,掌心贴合着她半边的小脸,满眼绻缱:“蓁蓁,今日你真美!”
安知珺双手按在裴彬胸膛前,抬眸含羞看着裴彬,见他便要俯下来,问,“三爷不用出去敬酒了么?”
裴彬轻啧一声,用手指掐起她的下巴,眸里含笑:“反正,今儿夜里你是逃不过的。”
安知珺羞得脸上原本的绯红再添一层。
“若累了饿了,尽管歇下叫人伺候你。”裴彬将要起身时,又见着那华贵的凤冠,顿了顿:“冠子也可以拆了,至于婚服,记得等为夫回来再替娘子脱!”
安知珺攥着喜帕的手登时捏紧了,脸颊火烧火燎地,抬眸瞪了裴彬一眼。
裴彬瞧着她粲然一笑,神采奕奕地踱了出去。
喜娘帮着安知珺拆下沉重的凤冠后,说了些吉祥的话,得了打赏后离开,留下安知珺瞧着贴着红字的喜庆婚房,心里暗松一口气的同时,亦惴然不安。
年初回彭城时,她是没想过,有一日,会嫁在京城,被迎进护国公府的。
这桩婚事亦是她在半胁迫半妥协的情况下应承的,如今成真,仿若做梦。
裴彬是带着一身酒气回来的,进婚房的时候,脚步踉跄,转过那黄花梨木的屏风时,还差点没摔了。
安知珺才站起身走上前去试图搀扶他,便被他死死抱住,整个人陷在他怀里,听得他埋首在脖颈间,低低地笑着唤:“蓁蓁!”
安知珺只觉得耳朵酥麻,“三爷?”
“嗯!”裴彬就这么将她抱了起来,放到挂着红绡帐子的拔步床上。
绣着成双鸳鸯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