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五指的房间里蹑手蹑脚的循着声音来到门边,将耳朵凑到门锁那里——
咔咔……咔咔咔……咔咔……
没错!门外面就是有人在用什么东西在撬锁!
孟驼玲还是不死心。她不是刚给学生说的吗——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于是,她又缓缓蹲下身子,四肢着地,将脸贴到地上,从门下的缝隙中往外看,一个黑影在那里晃来晃去。说不定是野狗呢?孟驼玲依旧抱着侥幸的心理。
她的心不仅像小鹿乱撞一样,双手也微微颤抖。她像盲人摸象一样摸到一条木凳,小心翼翼的放到门边,扶着墙踩了上去,通过门头透气窗的玻璃,她看到一个戴着鸭舌帽的黑影低着头撬门锁。
两个人只隔了一扇门。孟驼玲双手紧紧捂住口鼻,生怕自己的呼吸声惊动了外面的歹徒。
怎么办?怎么办?
孟驼玲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问自己。
她想去摸相机,然后从门头的那个透气窗拍下歹徒的长相,把证据掌握在手。可万一被对方发现,激怒了他,一个破门而入,那可咋办啊?!
孟驼玲摇了摇头,紧紧的抓了抓面前的衣服。她想到了切菜的工具!对,今天刚磨过,很锋利。那歹徒若是胆敢闯进来,我就一阵正当防卫。假如真的会牺牲在工作岗位上,也是值得的。
孟驼玲想起了毛老人家为刘姐姐提的词——生的伟大……的光荣。
可,毕竟是女孩子,她不敢想象那悲壮的场景。
要不,向和平使者求助?
黑暗中她按亮手机屏幕,幺幺零已经按好了,可手却抖得不行。且不说警察从镇上赶来黄花菜都凉了。就她一张嘴,肯定得惊动外面的歹徒。
陶九洲?要不打电话让他过来保护自己?
孟驼玲刚冒出这个念头就否掉了。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横竖打电话都会惊扰到人,那就打给最近的范长庭吧。孟驼玲又摸摸索索的钻进被窝,翻出通讯录,拨电话过去。
孟驼玲在嘟……嘟……的声中不断祈祷,在家在家,可千万别不在家啊!
咚!电话挂断了!
孟驼玲整个人都懵逼了。这……是什么情况?挂我电话?是生气了吗?
完了完了,天亡我也!天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