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的。孩子年龄大了都有自尊心了,虽然孟驼玲不会因为学生答错问题而批评,但是还是怕被同学嘲笑。
“没有人主动举手的话,那我就点名了哦?”孟驼玲说。
“嗯。”不知道是谁,在鼻腔里发出了声。
“蒋礼茂?你弟弟刚才发言可积极了,你是他哥哥可不能落后哦。”孟驼玲温和的看着他说,“你来说说你的理想是什么?”
蒋礼茂刷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用带着方言口音的普通话讲道:“我的理想是当一名理发师,因为有一次我看到村里有一个从外面打工回来的人,染了一头的黄发,我觉得好帅气,也想弄成他那样。后来看电视的时候听电视上说染发会患白血病,所以就不想染成他那样子了。我想当一名理发师帮助那个染头发的小伙子洗干净头发。”
“蒋礼茂这个理想听起来很有爱心嘛,不错哦!”孟驼玲夸奖道。
轮到李白静讲的时候,原本欢快的氛围一下子变得伤感起来。
“我的理想是爸爸妈妈能在我身边。从我记事起,他们都不在我身边。一年到头都在外地打工赚钱。为了让爸爸妈妈放心,我悉心照顾着弟弟,我希望一家人都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每当看见爸爸打妈妈的时候,我都无法去劝阻,只能在一旁偷偷的哭泣……我很想让爸爸改掉这个不好的脾气,我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改变这一切的不快乐,这就是我的理想……”
两行眼泪从李白静脸颊滑落,她哽咽着讲完自己的理想。孟驼玲安慰道:“好孩子,为了实现理想要好好学习,将来出人头地,你就有能力改变这一切。”
村里的孩子大多都是留守儿童,李白静这一哭引起了班上不少孩子的情感共鸣,孟驼玲准备缓解一下伤感的情绪,就下课让孩子们去操场上玩耍。小孩子嘛,玩着玩着就会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一出教室门就看到坐在门口的艾飞翔和陶九洲,她笑道:“哟!两位老师又来听课呀,这么冷的天怎么坐这儿啊?快进屋来,我开电炉给你们暖和暖和。”
陶九洲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跟艾飞翔一起抬起地上的大纸箱子进了寝室。
“孟驼玲,我们给孩子送书包过来,看到你在上课就没敢打扰。”放下箱子后,陶九洲搓了搓冻僵的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