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十月,一件一件事落实了。
首先是白鹭紫鸳结为义姐妹,一同从白家出嫁,嫁给了李大元李小元,再是山茶过门,跟着程掌柜住进了清心茶庄,做了个管事娘子。
姜彤终是拿出了祖宗牌位,请进了姜氏祠堂,也托人去打探当年乳母的下落。
温采的且闻坊一切打点好了,只等琉璃罐子了。
这一日,门外递来拜帖,说是何家大夫人迟京墨携女儿何见缨并姑奶奶何欢登门拜访,温觅不在,温老夫人与二位夫人前来迎客。
迟京墨是刑狱史何所遇的填房,并不是何见缨的亲娘,这次也带了何家姑奶奶何欢前来,也就是封而禛的母亲封夫人,知州封亭延的妻子。
心知温家如今没有说了算的男人,何家这次来的都是女子。
“贵客临门,有失远迎,快进里面说话。”温老夫人眉开眼笑,引着众人去她院里。
这正是拿着来人当自家人,不必在正堂这等疏离又正式的场合。
众人坐定后上了茶水茶点,迟京墨缓慢开口:“老夫人,近来府上可好?”
“托您的福,一切都好。”温老夫人眼睛笑成了月牙。
“孚哥儿可好?”因着林霜生产是迟京墨帮着接生的,便关照了一句。
“好,好,柏莲,去抱了孚哥儿来。”温老夫人扬手吩咐柏妈妈。
不一会儿,温孚被抱了来,沈知姝接了一手,递上来让迟京墨瞧,迟京墨看着温孚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忍不住伸手抱他,温孚瞬间“咯咯”笑起来,眉眼弯弯,迟京墨大喜。
沈知姝顺势笑道:“觅儿曾经还说,以后孚哥儿生辰,都要带着去给迟大夫磕头,从小就要让孚哥儿得知他出生时的情形,叫他往后孝顺迟大夫。”
“我不敢托大,孚哥儿如今健康平安,也不枉咱们当时忙活一场。”迟京墨也跟着笑。
闲话一阵,终是说起了正事。
“听闻你们大公子在我家老爷那边办事。”迟京墨开始把话题引向温今忘。
“是,承蒙何大人照料。”沈知姝回应。
“我曾见过大公子几回,真真是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封夫人何欢跟着说。
“您过奖了,小儿不懂事,叫您笑话了。”沈知姝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