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现在才一零年,短短十年,就天翻地覆成这样。
那句“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谁都懂,而可怜之人未必可恨,却足够可笑。看客要看的,就是这点笑料。
陈深也看到了窗外的人,他们脸上带着讥笑,叽叽喳喳。他的目光暗了暗,又想起陈应天出事那会他那群落井下石的酒肉朋友的丑恶嘴脸。
他很讨厌这样的感觉,甚至是憎恨。他是想要直接转身就走的,跟阿光在这里耗时间给别人看,没有任何意义。不过是在一寸一寸击碎他从小到大浸透在骨子里,如今还依稀尚存丝许的狗屁骄傲。
可他没想到的是,这家店的玻璃杯这么不经砸,在四分五裂的同时触底反弹,像是一场揭竿而起的起义,争先恐后,不甘人后。
陈深几乎来不及思考,抬手就去拉开身旁的林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