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烟?”
向考诤抢过来:“不小了,我都二十出头了。”
范苇珠把烟递他,“就抽一根,少和我学不正经。”
“你也知道你不正经?”
“嘶——!”范苇珠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力道很轻,不重,“臭小子!你敢调侃我?”
向考诤手拍她的:“没,我哪敢。”
烟塞嘴里,点燃,火星子燃红。
范苇珠满意他的态度了,手松开,笑了声,夜风徐徐,勾起她散开的长发,“别和阿宴说我抽烟。”
“交易哦。”她站起来,揉了揉他的头发,“宝贝弟弟!”
“懂。”
她踢踏着人字拖,从他身后离开。
他的烟在风里一点点熄掉,黑发随风荡,眼神诡淡。
泳池里的水一点点搅着,他闻到空气里湿冷的夜风。
淡嗤一声:“完蛋,没脸见人,肠子悔青了。”
纪涵央缩在被子里哭了很久。
她不知道这一天都发生了些什么,突然的吻、突然的调笑、突然的崩坏。
一切都乱糟糟的,毫无预警,又好像……意料之中。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受,就好像第六感早就告诉你有这么一天了,你偏偏不信,偏偏要心存侥幸。
结果当头一棒砸过来了,你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接受。
不撞南墙不回头,纪涵央,你傻的?
不过不会了,她不要喜欢向考诤了。
她下床,拿过那本日记本,反手就想撕。
却又停住,隔了很久,拿起桌上的笔,在最新的一页上写上几个潦草的不行的大字——
我再也不对他有所希冀了!
每一笔都极重。
这个暑假过得乱糟糟的,她大多数时候跑一些家教,教一些小学生学学英语单词。
偶尔有朋友喊她出去聚聚,也参加一场同学聚会。
无一例外,没见过向考诤。
也是,人生哪有那么多缘分?
她唯一的缘分全在高一遇见他的那天用完了。
之后所有……
呵。
纪涵央你扪心自问,之后所有,算缘分吗?
大学志愿,本来第一志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