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重伤濒死,到花坊的时候已经断气了。
花主用海棠稳固了她心神魂魄不散,帮那个女子……又多活了一甲子。”
“糊涂!”江汀蹙起眉头,目光长长地看着那间紧闭的雅室:“干涉凡人不说,还杀了不该杀的,救了不该救的。
擅自改动人间生死,这乃是为神大忌!
上头那些虎视眈眈的早就等着了,迟早要发现的!”
他的声音大了不少,似是在说给里头的人听。
只是生气的话语结束之后,江汀看着紧闭的雅室,又是一声叹息:“若只是像先前给一场梦境,安一缕魂魄也就罢了,这些许小小的所为不会引动天怒。
可是,你不该倾尽神力,妄图扭转那些早就注定的命运。
莫要再管了,她们入了人间,此生注定命途坎坷,你……”
说到此处,他神色黯然:“你且好好养着,等一切结束了与我同回去,好么?”
声音里似是带着一丝恳求。
然而雅室依旧紧关着,没有丝毫动静。
是无声的拒绝。
“罢了,罢了”,江汀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不已:“那时他们都说花主冷淡无情,可我却知你是最重情义又最倔强的一个。
若是真的薄情寡义,当时便可抛个干干净净,又哪会落得如此下场?”
月色隐隐,落在他的眉间,照出满目的萧索。
江汀将手中伞压低,眼中尽是落寞:“我倒希望你真能情薄些,这样或许还好过一点……”
飞燕把一切看在眼里,她忽然觉得,眼前的江汀有些可怜。
“微雨,这不是你的错,造成这一切的是他”,江汀握紧了伞柄,神色怅然:“可……说到底,他也没错……”
他喃喃着,眼神里是复杂的纠葛:“他已神魂俱灭,你在人间遭受苦厄,而我呢?
我只能看着,却无力改变。
这便是天命么?
这算什么天命啊……”
他苦涩地低垂下眼眸,却听“吱呀”一声,雅室的门开了。
洛微雨一只手扶在门边上,面色苍白如纸:“回去吧,莫要再说这些话了。”
她语气淡淡的,但眼中是掩不住的疲惫。
江汀刚刚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