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
许棠舟吐血倒地,惊吓了一众进入黑帐篷的人。
水胭月面色煞白,率先奔了过来,其余人都靠在后边,攥紧了手焦急地看着。
她掏出怀内的针囊,想要先封住许棠舟的几处大穴,可那双向来稳定如山的手,此时却颤抖着如同风中落叶。
越是亲近之人,就越是紧张,越是无法保持镇定。
水胭月背对着众人手抖个不停,其余人站在她后方不知情况,眼见动作停住了,关切的话随之而起:“怎么了?”
“需要帮忙吗?”
听到诸多的话语,水胭月稳了稳心神道:“无事!”
眼下时间紧促,容不得再犹豫,她不由发了狠,抓起一把银针狠狠地扎入自己的手心!
掌心的细针带来密密麻麻的疼痛,拔出后冒出点点雪珠子,就是这份疼痛,让她咬紧了牙关恢复清醒。
于是手恢复了稳定不再抖动,迅疾而沉稳地拈针、刺穴。
一气呵成。
施针带来的效果很是迅疾,许棠舟的口中不再溢出血来,可他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脉搏也逐渐地微弱。
水胭月的心不断地往下沉,这并不是个好消息。
眼下的情况,让她想起了那瓶付老送的保命丸药,于是也顾不得细想就要扒开许棠舟胸口的衣襟,想要找出红釉瓷瓶来。
她还清楚地记得,送别伏击小队的时候,他是郑重地把药瓶揣进了心口处的。
玄色的衣衫上染了许多的血,粘稠地粘在手掌上,水胭月还在担忧着他的伤情,动作上也顾不得许多就加快了速度。
她用力地将衣领扯向两边,却在翻解后,猝不及防地摸到一片裹得紧紧的绢布。
玉色的锁骨如两道秀丽的峰,下面是缠绕得层层叠叠的白色绢布,露出的皮肤上漫布许多陈年的伤疤,像是精美玉石上突出的裂纹,看得人触目惊心。
不过水胭月的注意力却被那布绢吸引过去。
即便裹得几乎密不透风,但布绢下起伏的弧度和更下方隐约露出的纤细腰肢,还是一眼就能看出异处。
红釉瓷瓶咕噜噜地从衣襟里掉了出来,滚落在地上。
水胭月却愣愣地半跪在那里,动也不动。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