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了一国储君的位子上。
他始终地认为,黎民方是国之根本。
所以面对突厥蛮夷劫掠戮杀子民的行为,面对他们频频进犯边境的举止,高明绥是十分地愤怒的。
他跟着太傅学了经史子集,那里面每一页都记录着民族被践踏之后的惨烈。
为王为帝者,又怎么能以牺牲子民、放弃国土为代价,只为了自己那可笑的权力欲望!
不该是这样!
不该!
高明绥的衣襟内层已经濡湿了大片,他低垂着眼睛,头脑里却是如海啸袭来,掀起滔天巨浪。
而关于天外飞石,关于陨铁剑的真相,似乎也不必再问。
皇帝必然是知道陨铁剑乃不详之物的。
他刻意地将其放入藏宝阁,只等着哪个被认为威胁皇位的臣子出现,就将其赐下。
如此,慢慢地等待一年,就可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那人了。
离奇死亡,不明病因,无人怀疑。
真是好算计!
高明绥心中的巨浪滔天翻涌,他用尽全部的气力绷紧了面孔,只怕流出一丝一毫真实的表情。
恐惧与愤怒,犹如即将喷薄的火山。
见高明绥只站在那里也不说话,皇帝似是觉得无趣起来,那副癫狂面孔又渐渐恢复如常,只眼睛里似还隐藏着无数暴戾。
拍了拍手,刘自忠自阴影里迈着碎步走了过来。
皇帝坐了下来,随意挥了挥手,百无聊赖道:“玉章公主失礼无仪,着其罚俸三月,禁足驸马府一年。
非天子宣不可再入宫门。”
刘自忠唱了个喏,转身走了。
他要马上去向玉章公主宣告这个薄凉的旨意。
物伤其类。
高明绥心内一片冰寒,涌起无力的悲哀来。
他固然是不喜玉章公主,可再怎么说,那也是一国公主,是曾经备受天子宠爱的女儿。
如今只一句失礼无仪,就彻底割裂了父女情分,甚至是连她入宫都不让了。
更不用说和离之事。
玉章公主在宫外遭受的那些委屈,自己这位父皇不可能不知道,可他明明清楚女儿所嫁非人,明明清楚那张家纨绔是个浪荡混蛋,明明清楚玉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