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开开门好么?”
她焦急地等待着屋内人的回应,语气里甚至带着丝恳求。
过了许久,门终于还是开了。
面色苍白的水胭月甫一面对阳光,不禁抬起瘦弱的臂遮住了眼。
直到过了片刻,手才放了下来,巴掌大的脸上,眼圈还泛着红肿,原本圆润的脸颊凹陷下去。
面对着隐瞒自己的母亲,她没有指责也没有气愤,只是双目无神。
似是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缓缓地摇了摇头,每一动作都伴着轻微的喘息,像是身体已经疲累到了极致,再也无法支撑着活动下去。
“娘亲……我不饿……”
水胭月扯动着嘴角,勉力地露出一个像是笑容的表情,似是在宽慰着母亲。
随后摇摇晃晃地关上了房门,里头又再次陷入了寂静。
水夫人的身子摇摇欲坠,只能用手撑在门框上,才不至于倒下。
眼圈瞬间就红了。
春日融融,她看着女儿紧闭的门窗,却未有暖意。
只觉一片冰冷。
当水侍郎下朝回到家时,看到的正是自家夫人在抹眼泪。
水夫人一见他面,便又是委屈又是生气,把积压的情绪一股脑儿地倾泻出来:“都怪你!当初说什么,什么许棠舟身份敏感绝非良配,让我劝月儿离他远一点……
结果呢!现在这算什么!
月儿如今不吃不喝的,眼看着就……
早知道这样,我倒就情愿她跟了许家的小子去!至少月儿自己还欢喜!
呜呜呜,我可怜的月儿啊……”
她哭得悲戚,捂着心口上气不接下气的,让水侍郎好一阵紧张。
“哎呀夫人!”顾不上换下衣服,水侍郎忙不迭地过来,一下一下地抚按着夫人的心口帮她顺气,口中解释着:
“为夫所说,却是事出有因啊!”
见水夫人的目光看了过来,他赶紧地驱散了仆婢,又小心地关上门窗,这才低声道:“当初镇北公阵亡一事,本就疑点颇多,唉,此事说不得,说不得……”
他伸出食指封堵在嘴前,讳莫如深。
“而许棠舟作为镇北公遗腹子,还没出生的时候,就有一堆人恨不得是个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