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你说的可为真?”
一个粗豪的男声似有质疑。
“哎呦各位爷,今天可来了个美人儿,还是个雏儿呢!要不是好货,我哪敢请诸位来品鉴呐?”
甜腻得有些反胃的女声笑得开怀,顺着话沿儿就赶了上去。
“呵,小爷就是个不缺钱的主儿,要是货不行,小心你的皮!”
另一个放浪的男声接着说道,只闻其声就可见暴戾。
“是是是,您诸位可是咱倚红楼的熟客了,还信不过我刘妈妈么!”
女声似是在拍着胸脯作保,话里话外都是市侩的狡黠。
在她连续地赌天咒地念叨美人儿之绝色后,跟在后头的一群男人都起了兴致来,脚步声快了许多,迫不及待地要见上那个被夸上天了的神秘美人儿。
一阵嘈杂的人声和脚步齐齐绕道后院,聚在了水胭月所在的房间门口。
“吱嘎——”
满脸喜色的胖大妇人刘妈妈推开了房门,手指虚点着里头,还不忘面向熟客们说话:“老爷们,快看看咱们倚红楼今天的美人儿,绝对是国色天……”
她话还未说完,就见围聚在门口的众人脸色不对。
于是极快地探头向了房间里,一时间话就卡在了嗓子里。
只见房内原来的那盏灯不知怎地灭了,床榻上隐约似躺着个人,被床幔上的布帘挡着,看不清晰。
而最令人意外的是,床边正站个带着铁质面具的男人,手中提一盏灯笼。
他回过头来,透过面具的眼孔处,那双眼睛如两团幽火,冷峻地看着门口面色各异的人。
正是许棠舟。
而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说起来的话,还要把时间推回到一炷香之前。
巷口的混战中,双方各有损伤。
沙罗虽击毙了黑衣刺客二人,但也是靠着一股不要命的狠劲儿,以伤换杀地抹了第二个人的脖子。
至于自己,肋下确确实实地受了刀伤,即便是发现了银针线索,身体情况也无法再去找寻水胭月的下落。
强撑着联络上了其他护卫,被火速地带回了国公府,沙罗见到了在厅堂正襟危坐的许棠舟。
“你受伤了。”
他左手放在桌案上,只右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