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我写的,可章是严大人自己盖的,下官从来没有偷拿过印章啊!”
万海均蜷缩在地上,看着往日在父亲面前都要拿乔作态的二人,却在上首那男人面前卑躬屈膝、唯唯诺诺,他心里不由得升起一阵更大的恐惧,这种恐惧甚至超出了刚才被射中双腿的惊恐感。
他到底招惹上了什么人?万海均惶然地想。
谢钰本就没什么耐心,见两个人还在互相推脱,他阴鸷一笑:“小小一个大理寺,还真是卧虎藏龙。”
两人顿时不敢再说话。
“既然分不清楚是谁做的,那就别分了。”谢钰凉凉道。
严邑和主事俱是脸色一变。
“我身为内阁首辅,本就身负稽查九卿之职,如今大理寺治下不严、是非不辨,应当重惩,以儆效尤。”谢钰眼底一片肃杀,唤来禁卫军将两人押入了刑部大牢。
主事知道自己闯了祸,早就预料到了最坏的结果,倒是没有太大反应,严邑却是替主事背锅的,如此飞来横祸,他心里自然憋屈,一边喊冤一边痛骂主事。
万海均在听到谢钰自称首辅的时候,整个人都怔愣住了,他惊恐地看向苏镜,不敢相信这穿着如此朴素的女人竟然是谢钰的未婚妻。
等大理寺的人被带下去了,谢钰的目光转而落到了他身上。万海均一脸绝望地看着谢钰向自己逼近,他想往后腿,两只腿却因为被匕首穿透了,一动就是撕心裂肺地疼。
和方才看向严邑二人的眼神不同,如果说刚才谢钰像是一把凌厉的刀,那么此刻,他更像是一条阴冷的蛇。
一想到这个人想调戏苏镜,他眼里的暴虐几乎就要遮掩不住,好似随时要喷出毒液,让眼前之人肠穿肚烂。
苏镜看谢钰情绪不对,连忙悄悄拉住他的手晃了晃。
谢钰垂眸,对上苏镜担忧的视线,他心里的某根弦狠狠触动了一下,脑子里疯狂叫嚣的恶念仿佛瞬间被遏止。
他深吸一口气,摸了摸苏镜的发顶,触手一片顺滑细腻,他眼底的疯劲渐渐消失。
“顺天府尹的儿子?”谢钰看着万海均,轻声问道。
万海均一句话也不敢说,甚至连告饶的勇气也没有,对方的眼神太过瘆人,看得他头皮发麻。
谢钰蹲下腰,将他腿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