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击性太强,苏镜虽然并不同情万海均,但这血腥的画面总归让她感到不适,她悄悄别开了双眼。
谢钰似有所感,他把苏镜往怀里按了按,遮住了她的视线。
“今日主审此案的人是谁?”谢钰在下首站着的官员里环视了一圈,厉声问道。
一个身影哆哆嗦嗦地站了出来,正是大理寺主事,他抬头悄悄看了眼谢钰,却被他眼里的戾气吓到,连忙“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是下官失职,误、误听信了万海均的谎话万海均花、花言巧语,下官一时被他蒙蔽,才、才误抓了苏小姐,请大人恕罪。”
一个时辰前还趾高气扬的人,此刻竟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主事整个身子都止不住地发抖,他方才知道了苏镜的身份,整个人吓得差点晕过去。
得罪了谢钰的未婚妻,还把人抓紧了牢里,他哪里还有命活?”
都怪万海均那个蠢货,主事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这厮真是嫌命长,连谢钰的女人都敢招惹。
他早就猜到万海均行事猖狂,迟早要惹出大乱子来,只是没想到竟然会作死到这个地步,还连带着把他也搭进去了,主事后背一片冷汗,只觉得悔不当初。
谢钰冷笑一声,看他的眼神像是看一个死物。
苏镜从怀里掏出诉状递给谢钰,两道秀眉蹙起,抱怨道:“他们断案也太草率了,根本就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只听那纨绔的一面之词。”
谢钰一眼就看到了那诉状上的印章,他眼里怒气更甚,一把将诉状甩到严邑脸上:“这就是你说的‘不知道’?”
严邑忙将那诉状捡起来看,当看到上面印有“大理寺卿”四个字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认出上面的结案批语是大理寺主事的字迹,当即惊愕地向他看去,主事本就心虚,躲闪着目光不敢看严邑。
严邑恨得咬牙,他解释道:“大人明鉴,这上面并非我的字迹,而是主事所写,定是他与那万海均暗中勾结,为了包庇万海均,才偷拿了我的印章。”
主事眼里闪过一抹挣扎,一旦偷用印章陷害苏镜的罪名坐实,谢钰更不会放过他了,就怕谢钰一怒之下,连自己的家人都要遭罪。此时此刻,他只能让严邑来背这个锅。
主事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结案陈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