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赶紧坐,我这一手的灰也没法去给你倒水。”
“倒什么水啊?我又不是远客,桂梅不在家?没帮你一起拆?”
张银子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她和小妮去林子里找蝉蜕,上次永安的外孙女来,给小妮送了好多糖,桂梅听说桂英生了个男娃,就想找些蝉蜕到送收购站换点钱扯点布,给她家小毛头扎身衣服。”
一听说桂梅母女俩不在,张银子觉得这是个机会,便开口问,
“桂梅的事,你是怎么打算的?”
“什么打算?”
桂梅娘没听懂,她反问了一句后,才明白张银子的意思。
“怎么打算?我是想让她再走一家,可她自己有些害怕,以前的那个男人虽然脾气好,但那家婆子太厉害,她是吃够了苦……”
“永林家的,我知道你心疼闺女,可你也不能不顾儿子吧?”
桂梅娘一听吓了一跳,“婶,你这是啥意思?我家桂梅不改嫁和我儿子有啥关系?”
张银子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呀,就是不动脑子,你说说为啥你家桂文二十六了还没结婚?”
“我……我也急啊,可介绍了几个他都不去见,我……我天天让他气的头疼。”
桂梅娘觉得自己很冤枉,村里人结婚早,十七、八岁当爹当娘的很常见,可到了自己家,大儿子桂文二十六了,人也不差,就是没结婚,常让周围领居亲戚看笑话。
“唉哟,你这个做娘的不合格,桂文哪里是不找,他是……”
张银子差点嘴上一突突,将老头子告诉她的话说了出来。
“是啥?”桂梅娘紧张了,听银子婶的意思,儿子不找媳妇还另有内情?
“唉,这事我怎么跟你说呢?”
张银子有点左右为难,今天话不说明,事情就解决不了,但话说明,她又怕桂梅娘万一看不上杨柳枝,反而害了人家闺女。
犹豫半天,她决定釆取折中的说法先试探、试探桂梅娘。
“是这样啊,我有回见到你家桂文和杨倔驴的闺女柳枝儿在一起有说有笑,当时好奇就多问了几句,结果桂文说他早就喜欢柳枝了,就是他爹那个老顽固不同意。”
“柳枝儿?杨家的闺女?”桂梅娘回忆着,“哦,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