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宇给他的避孕用品,还剩了一些避孕纸,刘惠中死活不肯用,他没办法,只好不用。他悔恨自己连避孕纸都不会用,造成那么大的失误,令刘惠中的内心受到了伤害,对他造成极大的不利。有时候,他甚至责怪王兴宇,要不是他给了他避孕用品,他自己用安全期避孕法,一直好好的,没有一点失误。他重新相信起安全期避孕法,这样过了两个月,他发现果然没什么事发生。他胆子越来越大起来,心想反正已经领了证,不再怕什么,虽然目前并不想要孩子。他甚至将危险期压缩到五天左右的时间,其它时间都被他当成安全期。
没想到,过了没多久,刘惠中又怀孕了,这个消息令他惊讶,对他是个不小的打击:原来自己又算错了。这次刘惠中却并没有责怪他,反倒对他说:“算了,也不能完全怪你,也怪我自己不小心。”
他听了后,心情舒缓了,信心满满地对她说:“这次还去县里医院做掉!”
“不能再做掉了,对身体不好,再说下次可能就怀不上了。上次是实在没有办法。”
也就是说,我很快就要做父亲了?他想着,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他感觉到,似乎不是自己在生活,而是生活在推着自己往前走。他们目前都还是在单身宿舍里住着(他已经从机房搬回了单身宿舍,自从他谈恋爱以后,领导再也不用担心他不遵守纪律了。),都还没有公开他们已经结婚的消息,只有刘主任知道,单位其他人还以为他们只是在谈恋爱呢。看来接下来首要的是办个简单的婚礼,然后找营房科申请住房,然后置办家具,过起家庭生活来。
幸亏这些都简单。室里的人,加上其它室一些熟悉的人,总共也就是二十几个,三桌足够了。房子并不缺,就在家属院里,在女单身宿舍楼的前面一排。他们去营房科领了一桶白灰和几个刷墙的刷子,邀了室里的王兴宇几个,把房间简单粉刷了一遍。等过了三天,墙面干了,他们临时借了一张床,再把行李往屋子里一搬,就算过起了家庭生活,其它东西等有空的时候再去购置。
他们没有什么存款,这几年都花费在回家的路上了。他父亲寄了三千元过来。他知道,这几乎是父母亲全部的积蓄了。他工作了五年多,没怎么给过家里钱,结婚还要花掉家里的积蓄,内心感到愧疚。这笔钱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