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您呐!”崔公公服侍齐帝一生,如今也一把年纪了,却哭得像个孩子般凄厉,“您…您腰间佩着的这枚青玉佩,是我大齐历代帝后才享佩的圣物,当年圣上将此物给了言娘娘做信物,圣上自己也有一枚的,且每日佩着的!”
崔公公跪着向前贴了几步,与言照离得更近,“若,若说玉佩大家不信,还有这块梅花胎记!”崔公公抓着言照的一条胳膊展示给众人看,“这块梅花胎记是皇族景氏的血统证身,先前的三位皇子在胳膊上都有的,圣上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不信,各位官家老爷大可去验一验!”
不消多时,林知啸便将齐帝景仲那副失了脑袋的残尸抬了进来,果真,在同一处,有一块完全一样的绯色胎记;在他腰间,佩着一枚一般无二的青色玉佩。
崔公公哭天喊地地诉着,在场的一众统领、江湖侠客纷纷惊掉了下巴,此刻都六神无主的样子。
言照怔怔地望着那副残尸。
这就是他素未谋面的父亲?
言照心中翻涌着言倾倾将这块青玉佩交给他的那日以及她对他临终的嘱咐——“照儿,你心性豁达,娘心中甚慰。不是娘不愿意告诉你你的身世,只是这牵扯太广了,交代给你反而会害了你。如今这世道浇漓,人心薄凉,娘对你别无他求,只愿你一生快意自然,远离这皇城的是是非非。所以,我走后,你便离了京华吧……”
“也就是说,”程延在一旁低声对李广旭说,“言照是大齐皇…皇子?”
李广旭也着实惊讶,却显得稍微沉着些。他没做声,程延却从他默认的神态中读出了一切。
程延下意识地扭过头去看费闵笙,却看见了费闵笙剑端挑着的那颗猩红狰狞的头。
“那是言照的生身父亲?!”程延心中自惊,却不敢道出口。
此时此刻,与程延有着相同想法的人还有宋桢和秦终。
秦终仍是那副淡漠的样子,心中也颇为震惊。铁马冰河半生,天雷滚滚的事他也没少见,可他倒是真没料到,大齐四皇子竟是剑门掌门。
宋桢反复品着崔公公的话,生怕自己理解有误,一时间心绪千万。当他确认了自己的想法时,面容却顿时光风霁月,豁然开朗。
“臣恭请四皇子荣登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