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我的命算是你救的。你对我只会有恩。至于哥他……你要谅解他。他在那么小的年纪给自己安了那么重一个担子,他心里的苦、愤怒、委屈,没法找任何人发泄。他只能在你面前发脾气。其实这是因为他把你当做最亲的人才会这样。
“我不是说他这行为正确,只是当年他确实年纪太小,所以才老顶撞你,像是从来不听你的话。但他现在不会了。其实他从来没有真正怪过你。他只是性格别扭,不知道怎么和家人相处。如果他真的怨恨你,他今天不会带——”
“带什么?”谢黎明有些好奇地追问。
井望云摇摇头:“一会儿让他自己告诉你吧。”
“啊?哦,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望云。”谢黎明年轻的时候浮夸浪荡,满脸王霸之气,不把一切放在眼里。
现在却因为井望云的一句“其实他从来没有真正怪过你”而变得眼眶通红,连带着声音都有些哽咽。
正走到门口的许辞把这一切尽收耳底,推开门的那只手僵了僵,好半天才真正把门推开走进去。
这些年他固执地走那条对抗四色花和清丰集团的路,不跟任何亲友联系,其实他一直都觉得很抱歉。作为人子,他亏欠了父亲太多太多。
可他不是愿意为自己辩解、又或者主动解释什么的人。每次打开手机看到谢黎明这个三个字想要说些什么,那通电话也就始终没打出去。
井望云因为常年在美国治病,而且与谢黎明之间没有那层父子关系的束缚,两个人反倒要亲近许多。
此刻他顺水推舟,走到谢黎明面前,到底顺着井望云的话题开了口:“爸,抱歉。这些年,我亏欠你很多。希望以后能尽量弥补。这次我特意带了……带了爱人过来,希望他能得到你的认可。”
谢黎明几乎露出了受宠若惊的表情,赶紧拉着许辞落座。
父子俩都是直接的人,聊了大概半个小时,把话都说开了。大概血缘关系里真有某种神奇的因子,两人这么多年不见的隔阂,倒也就这么不知不觉消除了。
见状,井望云由他们父子俩继续谈心,他给祁臧发了微信。“你可以进来了。”
谢黎明见许辞言语间没有多排斥自己的意思了,赶紧打听起他那爱人的情况。
“那姑娘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