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
就是这个儿子在,这些人才会不消停!
“长公子当朝失仪,将《许礼》抄三遍,半月内交给寡人。”把气撒在儿子身上,陈王一摔袖袍起身离开。
长身玉立,如芝兰玉树的长公子恭谨地领命行礼:“儿臣恭送父王。”
陈王一走,满口劝谏之言的老臣也没了落处,只能怏怏地闭口不言。
眼见处处出众的长公子又一次被无故训斥,朝臣中难得清醒的几人对视之间满是绝望。王上昏聩,奈之若何?
长公子许铎与一众挂念他的老臣分别,不急不缓地走在宫道间,那提拔的身姿与出众的气质让见到的宫婢纷纷脸红掩面。
“你们下去吧。”
“是。”一众宫人退出房间。
许铎倒了一杯茶慢慢喝着,不知过了多久,房内墙壁后传来轻轻的声响。
“你来了。”
那不知名的来客回道:“公子考虑得如何?”
许铎漫不经心地转动茶杯:“这笔交易本公子同意了,不过我有个条件。”
“公子请说,我们会尽力完成。”
尽力,可没保证一定完成。
听出这话外音的许铎也不在意,他笑得温雅,说出的话却不如他面上那么无害。
“我可以把整个陈国都双手奉上,但许国王室的人必须死!死绝!”最后两个字压得极狠,仿佛带着彻骨的恨意。
这么大的事,来人就像是没有情绪一般,依旧用平板无波的声音问道:“包括公子您吗?”
许铎轻笑:“当然不包括,本公子这么怕死,怎么能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呢。他们不配!”
他就像一个神经失常的精神病一样,一时笑一时哭,时而脸色扭曲。
等他恢复常态又是不少时间过去:“更何况,投降后陈国王室死绝,也不符合你们的利益吧。”
王室血脉,留着当吉祥物还是很必要的。
来人抱拳一礼:“还请公子挑好人,待城破之日,把人送到约定的地点,我们的人会护好那几个血脉。”
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在房间内。
许铎也没点灯,就这么在昏暗的房间里坐着,脸上神色莫辩。
良久,他从怀里拿出一根断成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