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掷地有声,微微上挑的尾音还带着怒意,让满肚子理由的众臣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白,白……
倒也不必说得这么难听。
洛王坐在王座上,看底下群臣不复刚才的振振有词,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不禁微微侧头偷笑了一瞬。
想反驳女子为官不符合规矩吧,国师又说得很清楚了,享受了她给的好处,必须给她干活。
干什么活?
建设洛国。
怎么建设?
去修桥,去铺路,去耕地……
众人暗暗摇头,甩开这个念头。他们家中的女儿不说金尊玉贵,也是丫鬟仆妇伺候着长大的,那等粗活怎么能让她们去做,怎么舍得她们去吃那个苦头。
总之,没有传言中的剑拔弩张,在国师和王上的坚持下,女子为官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
望舒回到长秋宫,满意地看到任务栏上窜了一大截的进度,悠闲地戳了一块新鲜的瓜果。
“秋兰,你想不想去考吏?”她坐起来,看向忙前忙后的女官,认真地问道,“你若是想去,我与王上说一声,把你调出王宫。”
忙碌的女官停下手中的动作,蹲下身行了一个大礼,难得胆大地直视国师:“国师大人,能随侍您左右,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她右眼一眨,带着几分俏皮,“当初我可是过五关斩六将,好不容易才踏进长秋宫的,可不能就这么前功尽弃。”
“既如此,我不问了,要是哪天你改变主意,自行离开便是。”望舒躺会摇椅上,春日渐渐升起的艳阳洒下金辉,又在落地前被树叶切割成一片片碎金,细细密密地淌了一身。
陈国王都,朝堂。
大腹便便的陈王懒洋洋地半躺在王座上,百无聊赖地听着底下朝臣的谏言。
他满不在乎地翻了个白眼,脑子里开始盘算等会儿要去哪个美人宫里逍遥快活。
左不过就是些陈词滥调,来来回回都是那几句“王上要以朝政为重”“王上切不可沉溺女色”“王上该早日立太子”,他都能背下来了。
他春秋鼎盛,立什么太子!
一个个都巴望着他早死呢!
想到这里,陈王浑浊的双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凶狠地瞪了一眼群臣首位的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