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还是怀疑他与穆如夫人有私情,不是吗?”见马上年惊讶地看着自己,许长恒也不再隐瞒,如实道,“昨晚你与他对质时,我就在草垛后面,恰好听到了。”
惊讶之余,马上年无奈,只好道:“没错,那是因为我亲眼所见,他的确与穆如夫人眉目传情。”
“马先生可确定他们是在眉目传情?也许他们只是碰巧看了对方一眼。”稍一思量后,她问道,“即便他们当真眉目传情,也不一定便暗通款曲。”
“既然你昨晚都听到了,也应该知道穆老爷子是怎么说的。”马上年叹息道,“连穆老爷子都怀疑了,难道当真是空穴来风吗?”
昨晚,他的确这么说过。
“那么,”她沉吟问道,“马先生可见过夏班主与穆府其他女眷有过往来?”
明白她的意思,马上年皱眉看了她一眼,道:“班主他虽然相貌出众,但他素日来的作风却颇为端正,并不似传言中的那般风流无度处处留情。”
她反驳道:“可是,您刚才也说了,他与穆如夫人的关系定不寻常。”
马上年语噎了半晌,才道:“或许,是那穆如夫人有违妇德先行勾引的他。”
虽然对他方才还算公正的态度颇为敬佩,但这一句,她却听得有些窝心,忍不住辩驳道:“两个人对彼此眉目传情,怎会只一人有错?”
马上年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道:“妇人之所以要被困高墙之内,便是因她们生性放荡水性杨花,若放了出去,也不知这世道乱成了什么样子,可即便如此,也还是难免会红杏出墙的,班主他年轻又英俊,意图勾引他的妇人小姐可是不少,这有何稀奇?”
心头有股无名火腾地蹿了上来,她十分冒火,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虽因力气太小并无多少气势,但也还是将马上年给惊了一跳:“天下女子何其多,马先生又见过几个?哪怕你说的是真的,也不可因此以偏概全,你怎知这世间所有女子都生性放荡,又怎知所有女子见了好看的后生便春心荡漾?你可曾想过,若是你母亲或是姐妹也听得你这般胡言乱语,又该如何自处?”
安川原本站在窗前,但听着听着,便觉得她似是一己之力将事情越扯越偏了,不由转身看了她一眼,只见她虽然已经又站回了原来的地方,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