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怒气仍在,似是当真动了怒。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发怒,为的却又不是她自己。
回过神后的马上年亦是一脸愤怒,他已年过半百,虽然是个为人诟病的所谓下九流的戏子,但因着他在这一行的地位,如今无论走到哪里,也是无人敢轻易惹他,哪怕是寺明州的府尹见了他,也对他有三分敬意,可此时却被一个来历不明又无官职的衙役如此质问奚落,他如何能受得住。
就在他要拍案而起的时候,安川走了过来,看似轻轻实则也用了些力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马先生不必动怒,他说的也不无道理,还请您仔细回想一下,可曾听过有关夏班主与穆府其他女眷有过牵扯的事情?”
在他的手拍到自己肩膀的那一刻,马上年便知此人得罪不得,便强忍着咽下了这口怒气,道:“不曾,若是我当真听过或见过他与其他女人勾搭不清,又怎会不问个清楚?更何况,若是他这么做过,流言蜚语早就传了出去,你们何须再来问我。”
安川微一点头,似是信了他的话,道:“马先生的为人我也是听说过的,今日麻烦您了,不过,这件事还请您暂时莫要传出去,这也是为了你们梨花班好。”
听出他有送客的意思,马上年站起了身来,愤愤然瞪了她一眼后,在临走前不忘问他道:“穆小公子的事情,究竟与夏班主有没有关系?”
他未明确回答,只是道:“若是我们能确定他便是真凶,此时他应该在县衙大牢里了。”
等马上年走后,他坐到了桌前,见她脸上仍是怒气未消,问道:“他说的那些话,当真让你如此生气?”
她原本的确很愤怒,可听到他这么问,愤怒虽还在,可理智还是占了上风,也没有方才那般冲动了:“这是当然,他说话也忒难听了些,全然是对女子的偏见。”
“的确如此,不过,哪怕你将他打上一顿,甚至是杀了他,他也不会改了这些念头,更何况只是口舌之争而已,”他平静道,“越是偏执的人,便越是不愿承认自己有错,哪怕有人用事实证明给他们,他们也会视而不见固执己见,与这些人多说无益,只会浪费口舌。”
她知道他的话在理,闷着气道:“属下明白了。”
他瞄了她一眼,又道:“不过,骂他两句也好,至少能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