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尝不知道妹妹的想法,但那不是他们能招惹得起的…
整个花街谁人不知,花魁绿榕的背后势力甚至能集齐半个江户的权贵,她的入幕之宾哪一个不是大有来头,权势滔天?她的事早就不是一家之谈了,别说是梅,就是京极屋的老板娘都干预不得。
除非…
妓夫太郎想到两年前见到的那个女人,如果是她的话,说不定…
他的念头一闪即逝,很快就被自己摇头否认。
事不干己,谁又会做那损人不利己的勾当,只为救一个可怜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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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
明亮的白织灯洒在偌大的房间,昨晚蜂拥而至的恩客全都离开,只剩下守在门口,以便那人随时传唤的小治。
舞台上的漂亮玩具早就被人放了下来,束缚手腕的丝带也被解开,她满身被施虐过后的痕迹和污渍,双眼呆滞地趴伏在男人面前,膝盖已经跪的青紫。
小治送东西进来的时候,根本不忍心去看这样残酷的画面。
姐姐…
他的姐姐曾经是那样的风华绝代,智谋无双,她甚至亲手将年幼的他捧上至高的皇位,以至于他每日心惊胆颤,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做的那点不好,步昔日德川庆喜的后尘。
当年以一己之力推动国家改革,免受外敌侵害,算无遗策的姐姐和现在这个被囚禁,被欺辱,被押弄的傀儡真的是一个人吗?
如果是她的话,那些畜生根本不会有机会活着将她折辱至此;如果是她的话,童磨根本不会疯的这么彻底,她会有一万种办法牵制他,让他乖乖听自己的话;如果是她的话,她不会任由自己活的这么难看,也不会任由外面官吏腐败,时局动荡,百姓饱受贫寒之苦。
他的姐姐啊,明明有一颗既残酷又仁慈的七窍玲珑心,明明有着守护世间一切软弱可欺之人的包容和强大…
怎么会是这种懦弱逃避,灵魂空洞的玩偶?
姐姐…
童磨接过他手中的染料,漂亮无暇的白皙皮肤宛如世间一块上好的画布,骨节分明的泛白指尖夹着银针在上面穿梭,乐此不疲地作画,“好看吗?”
他突然开口,问道。
小治的瞳孔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