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郁郁葱葱的树叶,在铺满鹅卵石的小院子里落下斑驳的树影,余辉洒在两人头顶,温馨美好,郎才女貌,看起来登对极了。
如果两个人不是跪着的话——
来来往往的医官,仆役们指指点点,小声议论个不停,有的明目张胆,有的则是三两个人聚在一起,不敢露面。
黎澄觉得自己上辈子和这辈子的脸都算丢尽了。
“你热不热?浅川医生。”
“我丢人。”
“哎呀,不是有我在这儿陪着你吗?”黎澄破罐子破摔,脸皮厚的堪比城墙了,哥俩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宽慰。
浅川中一郎现在后悔地肠子都青了,“你知不知道刚才已经有多少个同僚过去了?”
“不知道,你的同僚,我哪里知道。”黎澄抬眸,望了眼酷热的太阳,“我想喝水。”
“你还是别浪费力气说话了。我了解他,今天一天能气消就不错。”浅川中一郎沉重地叹了口气,表情相当悲伤。
“一天?!”黎澄眼睛都直了,“他疯了吗?!”
“小点儿声!你是想今天晚上也回不去吗?”浅川中一郎小声提醒。
“他疯了吗?他还是个人吗?!这么热的天,而且我跟他道歉了,还给他准备了那么大的惊喜!”
“他不是人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但你想想你都干了什么?你那个确定叫惊喜?!我当时就说不可取。”
“那你还跟我合起伙来忽悠他?”黎澄挑眉,理直气壮地反驳了回去,“而且咱们得讲讲道理。你想,追根溯源,最开始,是不是他先把我丢进鱼塘里的?”
“别跟我讲啊!你有本事进去跟他讲。”
“哎呀呵,你这医生咋回事?咋就知道窝里横呢?!”
浅川中一郎皮笑肉不笑地讥讽回去,“彼此彼此,你不是也不敢进去找茬吗?”
“哼,小心眼的狗男人!一会儿你可别哭着求我!”
“我小心眼?!”浅川中一郎气狠了,“之前要不是我帮你造假,你早就被你爹打死了?!一句感谢都没有不说,现在还把我连累到这个地步!你就没有点儿歉疚吗?!”
“我为什么要感谢你?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