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屋敷月彦足足昏迷了三天才醒过来,躺在熟悉的床上,周围都是令人厌恶的药味,身体沉重,四肢僵硬,连抬跟手指都费劲儿。
他恨这样无能为力,像足了废物的自己。
如果注定活不过20岁,为什么要让他来到这个世上,受这种折磨?
这不公平!
凭什么?!
为什么哪怕是一个普通人都能活蹦乱跳,他却要这样没日没夜的埋在房间里,他就得这么见不得光的,痛苦的活着?!
为什么?!
他不想死!
他想活着!
他不想每天都清楚地感受着自己日渐孱弱的身体,不想每天被迫地回想自己活不过20岁的诅咒。
他还什么都没做。
他还没能好好看看这世间的风光。
他还没能好好晒晒外面的阳光,感受过冰凉的水,缥缈的雪,除了这没日没夜的家徒四壁和数不清的文件公务···
他,腻烦透了这样日子。
空气中弥漫着雨后的潮湿,黏黏腻腻地搭在身上,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影笼罩着,沉重地他抬不起头,看不清未来的样子,烦躁不安。
“你可算是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熟悉的问候,这样的话至今为止已经听了不下数百次。
产屋敷月彦喘着沉重的粗气,嗓音沙哑,“我睡了多久?”
“三天。”浅川中一郎伸手,探了一下他额头的体温,“烧已经退了。”
产屋敷月彦眉头紧锁,全身酸软,“她人呢?”
“喂喂,好歹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之前你去京都我就不同意,回来之后不好好休养就算了,还陪个小娃娃胡闹!你是嫌你的命太长了吗?”
“她人呢?”产屋敷月彦俊美的脸色尽显苍白,唇角干裂。
浅川中一郎没好气地拿着棉签,给他的唇瓣补水,“你现在需要静养。”
“父亲大人来过了。”产屋敷月彦肯定道。
“嗯。”浅川中一郎无奈地叹气。
“她现在在哪儿?”
浅川中一郎眼神飘个不停,讪讪地说道,“被带回京都本家了~她父亲也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