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布,艳羡地看着不远处的灯红酒绿,不一会儿,又将帘布猛地合上,闭上眼睛靠回车壁。
沈雅彤暗自笑了一声,道,“兄长若是想去便去,我同孟二娘子借了几个人护卫,我自己能回去。”
“不成。”他瞥了瞥嘴,“你嫂嫂说要一块儿回去吃晚饭呢。”
“嫂嫂那儿我去说项。”她笑着道,“兄长成器之路上,可不能没了朋友不是?”
“那倒是。”
他微微颔首,复又撩开车帘往落霞茶馆看了一眼,犹豫了许久之后,才道,“你自己当真可以?”
沈雅彤点头:“可以。”
他似是还不放心,再问,“这天可快黑了……”
“停车。”沈雅彤叫住外头车夫,马车立刻停了下来,她冲沈峰笑笑,“兄长快去吧,记得早些回家才好。”
沈峰顺势摸了摸她的脑袋,终究还是没拗过心中那颗交友的心。
唉,还是自家阿妹温柔懂疼人。
送走沈峰之后,沈雅彤那副乖巧模样一下子消失了,她招来青梅,沉声问道,“可看清了?”
青梅肯定道,“是,那人方才去了下三街,娘子,可要叫人跟去?”
“不,我亲自去。”
“娘子不可!”青梅连忙拦住自家娘子,“下三街可是低等贱户之所,娘子怎能去?”
所谓低等贱户之所,便是那些人口中说的窑子。
贱户为了谋生,有手艺在身的会做些贱业养活自己,没手艺在身的,要么与商户等人家签订身契做些帮工,要么出卖自己去良人家里做贱奴。
那些寻不着商户收留也寻不着良人家,更寻不着出路的,便只能来窑子,靠出卖自己身子来养活自己。
来窑子的客人,也不是什么高贵之人,大多是些去不起秦楼楚馆的良人以及一些能养活自己的贱人。
所以给的银钱也不多,但好在至少有口饭吃。
沈雅彤虽在城郊庄子里待过几日,但余家娘子们的性子她还是清楚的。
她们各个性子高傲,是绝对不会出卖自己身子的。
所以,她才要亲自去看看。
毕竟她虽不向无辜人寻仇,但欺负过她的,她也是不会如此轻易放过的。
她又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