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郎君,口口声声将沈家置于法外之地,到底意欲何为?”
“我江家人脉虽稀薄,但与个把刺史还是相熟的,更遑论不良人。郎君如今已是自由身,那么触犯王法一事,也该给个交代才是。”
那人心中一惊,本能得拔腿就跑,谁想早已被堵在门口的奴仆逮了个正着。
他紧咬牙关,狠狠得瞪了一眼沈雅彤与江玉霖,“你们以为你们有什么?不过仗着出身罢了!无商不贱,你们与我们又有何不同?”
江玉霖眯了眯眼,只挥了挥手,那几个奴仆会意,直接寻了块布直接堵了他的嘴,随后被拖了出去。
院中终于稍许安静了些,只不过在场所有市佣们心中有些五味杂陈。
方才开口的那位妇人看了看那人离开的方向,欲言又止了许久,终究还是开了口。
“娘子,陈老二曾经也是个读书的,只是被一个贵人家的外室之子顶了名,他一气之下闹上了门,这才落了贱籍,娘子,他其实是个好人。”
江玉霖却不敢苟同地瞥了她一眼,“江某可从未见过如此存谋构陷一个无辜娘子的好人。”
那妇人一时答不上来,只能干巴巴地站着,其他人倒都是些懂得低头的,见陈老二被拖走了,他们便再也没出过响动。
毕竟与其自己在外头东躲西藏,倒不如光明正大地躲在沈家的羽翼之下。
就算是死,也有人陪葬。
江玉霖顺势问道,“眼下若是还有谁想要离开可以趁早提出来,若是等到我与三娘之间的买卖步入正轨,届时你们想走,也是不能了。”
市佣们个个面面相觑,最终选择闭口不言,表示默认留下。
江玉霖满意地笑了笑,回过身便将手里的那些契纸交给沈雅彤,“租赁契约一式三份,这是三娘的那一份,请过目。”
沈雅彤亲自接过那几张契纸,再次福了福身,“多谢江郎君。”
“我说这前院为何这般热闹,原来是景行来了啊。”
沈平昌这才总角落里钻出来,还装作一副舟车劳顿的疲惫感,一步一步地向他们走去。
他有些明知故问:“这是怎么了?”
江玉霖似是才发现他一般,连忙作揖,“小侄不请自来,听闻沈世叔身子不适,便想着来探望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