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市佣留着就是拿来顶罪用的。
“那还真是叫你失望了。”
江玉霖的声音突然自院外传来,他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色便装,广袖上绣着一水儿的金丝纹路,远远看着倒也清水。
他风尘仆仆而来,面上却带着些温柔笑意,径自穿过院中时,有一束阳光恰好照在了他的身上,惹得他袖口上的金丝闪闪发光。
竟莫名带着一丝温润郎君一夜之间成为暴发户的气质。
他向她揖了揖手:“听闻沈世叔身子不适,沈家庄子门户大开,江某便不问自入,不知可否扰了三娘要事?”
昨夜江玉霖连夜入庄子给她解围,此刻大概整个城郊都传遍了,今日沈平昌入了庄子,作为晚辈江玉霖自是要来探望的。
只是沈雅彤以为他会晚一些过来,没成想竟这么早来了。
她福了福身,“不过是在处理一些家务事罢了。”
“这便是三娘你的不是了!”他有些微怒,“这可不是你沈家的什么家务事。”
“你千辛万苦请求我同你做租赁山脉生意,事涉江家与柳家,那便不单单只是沈家之事。”
他道:“三娘替他们辛苦求来这么一桩生意,他们倒好,个个眼高于顶,不分青红皂白,既如此……”
沈雅彤适时掐断了他的话头,急道:“郎君是不想同我做那租赁生意了吗?”
“三娘有一份护佑下人之心自是好事,奈何那群下人个个都是些白眼狼,倒不如全都放了去,不过市佣罢了,我江家也不是没有。”
江玉霖冷笑一声,“能力比他们强的也多了去了,你又何必如此苦口婆心地强留于他们?”
“可他们毕竟在沈家多年……”
“多年又如何?”
江玉霖似是真的有些气着了:“养条狗不到半年就熟了,可有些东西,这么多年都养不熟,留着又有何用?”
谁想被戳了身契之人却依旧不依不饶,“谁不知道江家与沈家有婚约,江郎君帮着沈娘子诓骗大家也不是不可能。”
江玉霖瞥了他一眼,自怀中拿出几张契纸,“这是我与三娘租赁生意的相关约条,白纸黑字,沈家租赁柳家城郊山脉三年,以供市佣活用。胥师亲自盖的章印,你可要来瞧瞧?”
“倒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