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头上裹着一条墨绿色的抹额,斜斜地歪在床上,显得一张脸更是苍白,那种泫然欲泣的委屈劲儿,任谁看了都怜爱。
周雨微平静问到:“张夫人,五日前的事您还记得多少?”
张夫人吐出一口气,一开口,声音便如同整个人般脆弱凄楚无助:“那日我在屋檐下乘凉,突然看到地上的影子动了,便抬头去看,不料被那屋檐砸中了。”
周雨微听到这气若蚊蝇的娇弱低诉,忍不住心肝一颤,这便是张伯口中形容的“性子极好,菩萨般的人”……
周雨微忍不住多看了张夫人几眼,这副病弱的模样,的确得供着。她转而问陶妈妈:“陶妈妈可有看见当时发生了什么?”
陶妈妈摇头:“老奴看见时那屋檐已经掉了下来,当时光顾上夫人了。”
“那周围还有其他人吗?”
陶妈妈摇头:“因为外头热,院中没什么人。”
周雨微:“那日在房檐下乘凉是临时起意还是每日都去的?”
陶妈妈:“几乎每日都去。”
周雨微又问:“几个月前宅子里闹鬼,陶妈妈可知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这话,张夫人又长出一口气,用手抚上心口哭道:“那真是吓死人了,每到夜里,院中便有笑声。”她突然睁大了眼睛,含着惊恐:“还有鬼影。”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她盯着周雨微,忽然坐起来急声道,“还有花园的石头突然莫名其妙掉下来,还有……还有花瓶、屏风。”
周雨微皱了皱眉,她仔细观察着张夫人的神情,以确定她说话时神志清醒。她看向陶妈妈,只见陶妈妈立即点头,表示张夫人所说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她又问:“都没有别人吗?”
陶妈妈点头:“的确没有,起初觉得可能是巧合,或者是风吹的,但次数多了总让人心里发毛。”
周雨微安慰张夫人:“夫人不必担忧,若是害怕,不如去乘风观求道符以求安心。”
陶妈妈闻言从张夫人枕头下摸出一把折叠到一起的符咒,道:“求了的,日日去求,可夫人还是害怕,夜里不敢睡。”
周雨微:“……”这一把符咒少说也有二十个。
周雨微又问了些关于内宅之中其他人的事情,从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