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州府衙。
邢骏拿起一张弓,用麂皮细细在弓上擦拭,伸臂拉开弓弦,瞄着远处,眼中流露出残忍嗜血的讯号。
那处山坳在这两年里为他制造了大批兵器,包括这把弓。可现在有人竟然探向了他这处禁区,他怀疑过冯烁,却查不出丝毫迹象。怀疑过薛会荣,但薛会荣不过一介文官,不具备这等能力。
究竟是谁敢在他的治所如此猖狂,若说近几年,唯独一个赵普和他对着干,可他看不出这年轻人究竟有何能耐。他看赵普不顺眼已经是许久的事,本想慢慢寻机会将他挪走,但若真是他触及了隐秘,那便不能留了。
“此事不能存任何侥幸,瞅准机会,将这个赵普解决掉。”邢骏松开弓弦,嗡地一声让人胆寒。
“大人,属下明白。”
“要稳,不要让人怀疑到我们。”
李慎最近一直琢磨着怎么坦白,可她压根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平日去寻,不是在忙就是不在,连着三个晚上吃了闭门羹。
林笙正在查薛会荣给的几个点,他便将寒山夜支了出去与林笙一道,
又将寒山此前负责的各类迎来送往协助他办理的事情都交给了周雨微。只因为他知道,以公务之名,她才不会拒绝。
周雨微本以为是李慎的借口,没想到一整日都不见寒山的人,可师爷协助知县打理事务本就是职责之内的事。虽说是迎来送往,但凤城大小事还得多仰仗当地名门望族,与他们维持关系也是日常必须。
她今日收了两个帖子,都是家中设宴邀请李慎。
她拿给李慎,他也不接,只是问:“都是什么事由?”
周雨微记得清楚,卢韧以家宅重修为由,邀请赵知县前去赴宴参观。何家母亲过寿,请了凤城众家前去贺寿。
李慎问:“卢韧还请了谁?”
“只大人一位。”
“推了。”
“属下已经应了。”
“应了?”
周雨微看了他一眼,提醒道:“卢家祖上曾在翰林院任职,在凤城的威望很高,大人需要和卢家维持好关系,若是寒师爷在,也定然会应。”
李慎看着她许久,提醒道:“卢家醉翁之意不在酒。”
周雨微嗤笑一声,她当然知道。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