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亲王都可以提名。若齐王有德,可以善待兄弟姐妹,符合我的要求,立齐王也不是不行。”
再者,官家靖国不易,天下承平也不久,南衙议论尽诛宦官,此非国之福……”
“殿下!”
忽闻这般惊人言论,王溥再难保持克制:“此举不妥!殿下不要被蒙骗了,宦官若是真的忠心,又怎会握着岐、泾、华、北、飞龙、九仙、大盈诸兵不松手?还广收义子,当初杨复恭在的时候,杨家就有六百宅外郎,顾弘文之辈虽不如此,亦相去不远,这不正是他们包藏祸心培植个人势力的证据么?北司已然把持了禁军,再让他们得了新君,后果不堪设想……”
何芳莺摆了摆手,示意王溥先别插话。
“不立齐王当然也可以,但谁保证裴夫人一党的性命?不能保证,裴党便不会罢手,顾弘文是齐王大伴,裴夫人之弟裴进掌虎贲,裴枢是广南西道处置观察使,裴贽……势力并不小,现在圣人还在,自然不敢妄动。圣人一旦驾崩,就难说了。依本宫看,除非齐王暴薨……”
人死了,还争什么?
“齐王暴薨?”
王溥又是一惊。
好在他本是聪明人,旋即便明白了何芳莺的意思。
“殿下的意思……”王溥心下很明白:“只是眼下齐王宅被顾弘文的甲兵围得密不透风,虽欲有所作为,却寸步难迈,只有将齐王骗出来,才有施展空间……殿下深谋远虑,远非臣等能及。不过,还容臣回去报与诸位同僚商议,看看具体怎么才能做周全,至于诛宦官一事……”
何芳莺学着李晔以前跟宰相奏对的样子,淡淡道:“官人过誉了。眼下朝野诡动,我虽欲和平主事,但不流血的皇位更迭,又谈何容易。往后还得仰仗宰臣多献计策,为国出力。至于宦官,本宫还是那句话。一则反迹未显,名不正言不顺。二则宦官势大,非召外兵不可图,但外兵难制。三则杀戮过甚,非国之福。若官家清醒,当驳此议,所以本宫不能答应。”
“臣定当肝脑涂地,图报圣恩之万一。”
王溥躬身肃立。
此时他也冷静下来了,又思索一番后,道:“那……储君到底立谁?”
“我儿辉王。”
“适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