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温在陈许一带深得民心,陈州老百姓还自发给朱温立了生祠。
听到老头这些话,蒋玄晖叹气道:“估计来不得了,皇帝要杀朱大帅。”
“这么好的官都要杀,昏君啊!”
跟老亭长打探完了情况,蒋玄晖一行辞别。
晚上的时候,蒋玄晖一行终于进了郾城,出发的时候一共十六人。
蒋玄晖,十三个牙兵,一个马倌,一个虞候,等走到郾城,一行只剩下七人。
“蒋衙内,杨守亮攻城一日急过一日,许昌汝南一带戍兵不足,丁会兵败小溵水,张存敬孤军被韦昭度和崔安潜围在陈州,郾城已是危如累卵,随时可能易手,大帅到底何意?”
如果不是急眼了,庞师古也不会如此出言不逊。
庞师古虽然不如胡真这些元从老人,但地位资历也不差,朱温上任汴州的时候,他就是朱温的偏将,陈州之围,蔡州血战,他都当过先锋,只要他没有反迹,谁都动不了他。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蒋玄晖端着酒樽,望着漆黑的夜空。
庞师古怒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吟诗作赋。”
“庞都头不知道啊,不知道北方形势啊……”
蒋玄晖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苦笑道:“知道被官军捉生的丁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