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袁氏眉头紧皱,一众妻儿老小哭哭啼啼。
“非常糟糕,有些事我也不愿多说,你们走吧……”
杜洪疲惫的挥了挥手,让她们上车。
那边,袁氏点点头:“好,你呢?”
沉默少许,杜洪压低了声音。
“这会是最后一战,我要留下来……”
“不行!”
陡然间,一个温婉的妙龄女子喊道,她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走到杜洪面前,盯着父亲,流泪道:“父亲不在,女儿不会安心的。”
“有些事,是为父要做的,与你无干。”
杜洪一把将她推开,朝牙兵挥了挥手,士兵们走上来把杜之淇往车上带,杜之淇挣脱,拽住杜洪袍子一角:“一家人就该一起走,完完整整才是一个家啊,不要再把命赔上!”
“女儿求求您了……”
她低声哭泣,泪水流淌。
杜洪无动于衷,甩开她的手,一耳光打过去。
“我说走!”
小女儿坐在地上嚎哭起来,其他家人也是涕泗横流。
望着车队渐渐远去,杜洪神色愈发冷酷。
“思华年,思华年,锦瑟无端五十弦。首岳山,半人面,一弦一柱锦瑟言。”
“走啊走,不要再回头。”
“去吧,我许你三生三世,都生在长安人家。”
“读到昆山无书,写到洛阳纸贵。”
“黄巢乱,西帘卷,方知起落十四年,漆园翩翩与蝶恋,再唱一首人世间,说他人别离聚散,九泉之下,奈何桥头,三生石上,自有悲欢,我作揖,转身便是古宋河南岸。”
寂静的官邸,杜洪低声吟唱。
“在这个世上,谁也不能问我的罪……”